規中三條都是為他定的,不賭博,不□□,不酗酒,旁人管不了他,就讓玉容看著他,小孩子最為認真,玉容也果真毫不含糊,春生走到那兒,玉容就跟到那兒。這幾個月春生一直老實,都沒出過方家村,誰知竟在夜裡做下糊塗之事。
若只是個小媳婦也就罷了,給些銀子了事,偏偏這李家兒媳還是節婦。
方仲秋聽著李老孃呼天搶地,只覺怒火壓也壓不住,衝過去一把揪住了春生。方家人一看他發火,誰也不敢做聲。
這時靈犀抱著棉袍棉靴,氣喘吁吁跑了進來,一瞧這架勢,忙喊道:“仲秋,住手……”
方仲秋手下頓了頓,靈犀跑到他面前,為他穿了棉袍,繫著衣帶在他耳邊悄悄說道:“剛剛在路上,越想越覺奇怪,春生這頭巾,怎麼綠油油的,就跟一棵菜似的……”
方仲秋哭笑不得,這時候她竟想的是這些,只是這怒火倒消散不少。
方仲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李老爹和李老孃道:“既然事情發生了,伯父和大娘想要如何,我們好好商談才是,族長也在,就為我們做個見證。”
李老爹和李老孃對視一眼,方仲秋笑道:“要不,你們二老先回屋中商量商量?”
他自與李家交涉,靈犀將手中棉靴遞給冬生道:“煩請大哥為春生穿上吧,棉襪就在靴子裡面。”
冬生忙答應著過去為春生穿了,春生這才抬起頭,看一眼自己的家人。
靈犀瞧他一臉的驚怕,蹲下身悄悄說道:“別怕,有你二哥在呢,還有我們一大家子……”
這時李老爹和李老孃從屋中出來,方家族長吞一口旱菸,對李大娘說道:“他嬸子,我聽了一個早上,也有個疑問,你家兒媳既是節婦,夫君已亡,怎麼就在夜裡和春生相會?可是春生給她用了迷藥?“
李老孃跳腳道:“這話好沒意思,依你之意,是我家兒媳勾引他了?”
方家族長磕磕煙鍋道:“我是想著,是不是你情我願……”
李老孃指指春生咬牙道:“我問過我家兒媳了,這個小畜生,竟然騙她說是樹精……”
靈犀不知怎麼就有些想笑,低下頭硬生生忍住了,就聽到方仲秋說:“原來如此,我就說嘛,春生膽小怯懦,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原來是被樹精附體……”
院子裡瞬間寂靜,鴉雀無聲。
方仲秋又指指春生:“瞧瞧,到這會兒了,依然神志不清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