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扯成直線,繃得頭疼。
“你感覺好點沒有。”我問。
木師翰支支吾吾的。
“你如果渴了,旁邊有水。我現在沒辦法餵你。”
“你緊張什麼,是不是害怕我愛你。”木師翰還在講糊話,狀態根本沒好轉。
我沒理會他,他像個小孩子撒嬌:“我喜歡你,可你不喜歡我。這不公平。”
木師翰不依不饒似乎想得到我的回應,他的狀態有些急躁神志不清,為了安撫他,我順著他往下繼續說:“我比你喜歡我的時間更久。”
果然,他的情緒安穩了些。他似喃喃自語:“那你別作弄我了,我們要好一輩子,好不好。”
我沉默了,沒回答。
“你不答應,是不是還想作弄我。”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是想讓我看你一輩子,然後獨自老死嗎?”
我忌諱他說“死”字:“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那你答應了嗎?”
“答應什麼?”
“答應嫁給我。”木師翰表情痛苦,翻來覆去,身體似乎很疼。
我遲疑著,聽到木師翰不安地□□聲,似乎因發燒身體難耐,於是滿口答應:
“嗯,我願意。”
對木師翰來說,可能是一段夢話,但對我來說,自己彷彿真的和他過了一生,彷彿真的站在婚姻殿堂和他簽訂終身。
木師翰沉沉地睡去。我看到救護車迎面而來。我站在紅藍色的燈光下,看著木師翰被抬上救護車,一路呼嘯著離開。
這條路上,又重新安靜起來。我看著手心的傷口,沒做處理,開木師翰的車重新上路。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我開著木師翰的車,回到那座城市,天未亮,趕上早高峰,堵在高架橋上。
這座城依舊繁華,不會因任何人的到來或離開,失去光彩。哪怕寂靜的夜裡,無數個角落痛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