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在失去你,真的不能!”
“不會,不會,你不會再失去我!”
我們兩個都開始無語倫次,痛苦的離別,肝腸寸斷的相遇已經讓我們身心俱疲,擁抱住相互的真實溫度卻還是不夠,遠遠不夠,哪怕揉入骨血也是缺憾的。
失去的痛苦,我們彼此都不能夠再承受。
可溫溯又豈會如此放過我們!
此時,陸燻然已經幾步上前,凜然的將夏子曦扶了起來。
“溫先生想必不是叫我來看戲的吧!”
“該輪到的時候,自然會輪到,就讓她們溫存一會。”
溫溯的目光下意識落在我和沈沐琛身上,我懼怕的往沈沐琛懷裡躲,沈沐琛溫柔的安撫我的,示意我不要害怕,如今我已經被他保護在懷裡,他的顧忌自然會少一點。
與此同時,一聲稚嫩的童聲喊了一聲“媽媽。”
我和夏子曦同一時間順著聲音的源頭望去,下一刻,我腿軟的倒在沈沐琛懷裡,夏子曦幾乎暈厥。
視線的不遠處,兜兜被綁著懸掛在空中,一個粗糲的繩子綁在他腰間,將他從房頂掛了下來懸在空中。
只見他揮動著小小的雙手,銅鈴大的眼睛無辜又好奇的眨巴著眼睛,可愛的模樣恨不得抱住他親幾口,可時下,他卻被綁在空中。
“溫溯,你瘋了,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能對付一個孩子!”
我聲嘶力竭的指控,溫溯充耳不聞,如果能得到他想要的效果,手段卑劣又能怎麼樣呢,過程如何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結果是他想要的就行了。
“燻然,你快點,快點救救兜兜,那麼粗的繩子綁在他,他會疼的,會疼的。”夏子曦用力的捶著他的胸膛。
陸燻然面色陰冷,四面八法的寒氣直射而出,他卻半點動不了,眼神下意識轉向手腕上的手錶,神情冷漠。
見他這樣,我的心跟著沉了沉,一旁的沈沐琛和陸燻然是一樣的,視線都是不由自主的望著手腕上的手錶,像是一隻手錶就能決定兜兜的生死。
可是我不能淡定,我和夏子曦幾乎是同時衝向兜兜被吊著的下方,深怕一個不穩他就會掉下來。
“夠了。”
溫慕從兩個男人中間走了出來,神色複雜的望著溫溯,“還不夠嗎?”她又問。
溫溯不予理會,他想做的事情又有誰能阻止?就算有他也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他不介意顛覆全世界,只為擺正一個溫語。
以前,他以為只要她受傷了,就會主動回到他身邊,所以他縱容她,任由她喜歡別人,他一心等著她回頭,只要她回頭,就能看見他一直守候在她身邊,可萬萬沒想到,他的放縱會讓她失去生命,早知如此,他寧願禁錮她,讓她恨透他,他也不可能放任她自由。
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們去死,統統去陪她。
“不夠!”
溫溯冷冷的回答,偏執的口吻已然在癲狂的邊緣。
“她已經死了,值得嗎?”
溫慕哀傷的反問,腳步走近他。
“值得!”
溫慕悵然一笑,痛苦而糾結,終究她是對的,他說什麼也是不可能會愛上溫慕的,他心裡藏了一個溫語,又怎麼會放得下一個溫慕。
在愛情的世界裡,我們都錯了,錯的離譜,後知後覺,才發現最好的愛是給你的成全。
溫慕抓起手邊的裙襬,伸手用力一扯,一半的裙襬撕碎被她仍在一邊,露出纖瘦的小腿,一顆紅痣穩穩的落在溫溯眼裡。
溫溯濃眉皺起,不可思議的望著溫慕,他衝到溫慕身邊,陰狠的抓起她的手腕,嫉惡如仇的甩了她一巴掌。
“誰讓你扮溫語的。”
溫慕不為所動將目光鎖在他臉上,鎮定自若的反問,“你覺得是為什麼?”
“我不允許。”溫溯一把甩開她,一個響指一聲槍聲穿透了繩索,兜兜較小的身體筆直的落了下來。
我和夏子曦想不也不想的衝過來,連呼吸都來不及,陸燻然和沈沐琛同時抬起腳步,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一邊,溫慕拿出藏在腿間的槍,槍口直抵溫溯腦心,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啪——。”
四面八方的槍聲伺機響起,只有一個槍口的聲音是對向溫慕的,子彈穿透她的心臟,賤了溫溯一臉血,溫溯不為所動的眼見溫慕的身體,緩緩在自己眼前倒下去。
這一頭,沈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