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借的雞蛋放在了外面,抬腳就往外面走了,柳氏看到籃子裡的幾個雞蛋,眼珠子一轉,走過去摸了兩個就若無其事的往屋子裡面走了。
陳氏身子骨雖說不差,但是她跑了許久,也沒有看到自家婆婆和女兒,她有些奇怪的轉頭回家,邊走還不停的看著其他的地方,看看是不是漏看了。
走著想著她到了田地裡,這個時節田地裡幹活得人不多,所以她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家的丈夫和孩子。
“孩他爹,小杏、鵬子,你們快上來,我有事情跟你們說。”陳氏也知道自己可能是有些疑神疑鬼,但是她就是不放心啊!
小魚的爹劉石一聽到自家媳婦兒的叫聲,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立馬帶著孩子們來了:“咋了,出了啥事兒了。”
陳氏看著劉石有些欲言又止,但是一想到小魚兒現在不知道在哪兒,心裡頭的擔心終於勝過了遲疑:“小魚兒不見了,大嫂說是娘帶著小魚兒去看病了,但是我追了上去後,我也沒有看到人,我有些擔心。”
劉石有些奇怪了,這有啥可擔心的,小魚兒可是孃的孫女,難道她還能夠做出啥事兒不成:“你不用擔心,娘到時候肯定會回來的,小魚這身子骨太弱了,平日裡一吹風就生病,估計是娘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會帶著去看大夫的。”
小魚的二哥劉飛鵬默默的看了自家爹一眼,突然來了一句:“你覺得阿奶會這麼好心嗎?”
劉飛鵬的一句話,讓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氣氛很是尷尬。
而被家人擔心的小魚兒,現在實在是陷入了讓人擔心的境地,因為白氏也不知道怎麼的帶著她到了河邊,雖說現在的風不算太厲害,但是河邊的溼氣,再加上風,吹在身上就有些冷嗖嗖的了。
白氏看著差不多有三米高的河岸,再看了看懷裡頭燙得跟紅炭似的小魚兒,嘴裡喃喃的說道:“都是禍害,都是禍害,留著你這個禍害乾乾什麼!”
白氏說完就往河裡一扔,她撒手的同時,也趕緊回身往回走了,畢竟這個是她的孫女,扔下去的時候她也不忍直視,或許這樣可以讓她的心裡頭好受一些。
風呼呼的颳著,小魚兒有些艱難的睜開了好似被糊住的眼睛,看著有些模糊的景色,感受著失重的感覺,還沒有感嘆就又暈過去了。
村子裡的豆腐嬸,平日裡是不走田地的,畢竟她提著籃子賣豆腐的時候,都得走街串巷,不過今天她到田地裡來了,而且神情似乎被什麼給嚇到了。
田地裡頭的人看到豆腐嬸,有不少人跟她打招呼,但是她也沒什麼精神頭回了,跟她打招呼的人看到她無精打采的樣子,還以為是豆腐不好賣,所以心情才差了。
豆腐嬸看到站在田埂上的劉石一家人,心裡遲疑著,但是最後還是走到他們身邊,急拉著陳氏到了一旁,聲音發澀的對陳氏說道:“陳妹子,你家小魚兒是不是不見了啊!”
陳氏聽到她問話兒,還以為她看到小魚兒和白氏往回走了呢!
“是啊,是啊,嬸子,你看到小魚兒和我婆婆了,是吧!”
豆腐嬸想著都是鄰里鄰居的,雖說到時候會得罪白氏,但是如果她不說出來的話,估計到時候良心不安:“我賣豆腐回來的時候,經過小河邊,看到你婆婆……看到你婆婆把小魚兒……扔下河裡面去了。”
豆腐嬸這話說得極慢,好似有什麼東西堵著她喉嚨不讓她說出來似的。
陳氏一聽到這話兒腦袋都懵了,眼皮子一翻就要暈過去,還是劉石急忙抱著她:“嬸子,這,在哪條河上看到了的。”
豆腐嬸也不再作想了,急忙回答道:“就在平常洗衣的河邊啊!”
劉石聽完後,將陳氏交給豆腐嬸後,便發了瘋的往河邊跑,而陳氏看到他跑了以後,也似魔似瘋的起了狠勁兒,跟在他後邊跑。
小杏和飛鵬眼睛也發紅的的默不吭聲的跟了上去,田地裡的人都不知道他們怎麼回事兒,怎麼著突然不幹事兒了,一家人都跑起來了。
劉石有些不相信,自家娘怎麼會把魚兒給淹死,他家魚兒到底是犯了什麼罪了,居然做出這樣天打雷劈的事情來。
劉石一家人的狂奔,再加上陳氏這副白的像鬼一樣的臉龐,有愛湊熱鬧的人,倒是跟在了後面,而村子裡面其他閒在家裡的壯漢,有些與劉石交好的,也匆匆跟了上來。
小杏和飛鵬心裡麻木,跑得也有些麻木,一路上跌了好幾跤,還把手給摔得鮮血直流,不過他們都沒有看,直接從地上爬起來,就繼續往前跑。
當劉石一家人跑到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