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櫃裡她找到了他的內衣褲,還有襯衫,長褲,手裡拿著他的衣褲,褚魚臉還是有點紅。
這麼多年,其實她也曾經見過男人的身體,但都是因為工作關係,真正的接觸一個有好感的異性身體的,許一冰算是頭一個。
她紅著臉走到床邊,許一冰的呼吸很輕。
褚魚站在床邊,深呼吸了好幾次,終於下定決心,把床單一點點的掀開。
掀開床單的時候,她心跳有一點快,只是在看到他腿上的紗布時,那點旖旎的心思都散了。
他的腿纏著厚厚的白色紗布,紗布從腳踝一直包到腿根。
她打量著那紗布的長度及厚度,絕非丁傑說的那麼簡單的骨折。她皺了皺眉,把床單放在一邊,想給他穿內衣,他正打著點滴根本不行,好在剛才還拿了襯衫,她慢慢的扶住他半個身子,把襯衫給他套上一邊,另一半隻是那麼輕輕搭上。
接下來褲子的部分,褚魚才發現有點難,他右腿打著繃帶,稍有差池,就會碰到傷處。
她想了想,從床頭的櫃子裡拿出剪刀,咔嚓幾下,把右腿的褲子剪開了一大半,這樣就能包住腿了。沒時間欣賞自己的傑作,她趕緊給他穿上。只是褲子在穿到某一點時,她的視線忽然就聚焦了。
呃,她眨巴了幾下眼睛,那個,他身體上的另一個他正昂起頭來,她臉刷一下就紅了。
別說她太矯情,實在是沒想過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要這麼和另一個他坦誠相見。
她有點臉紅,也有點為難,這個時候,她該怎麼辦呢?是強硬的把“他”放進褲子裡,還是等“他”安靜了再把褲子提上去?
作為新時代女性,其實早就不應該太拘泥於禮節,但這個可是她有好感的人,萬一讓他覺得她是女流氓該怎麼辦呢?
她有點左右為難,手拎著已經穿了一半的褲子就那麼看著“他”,也許是遇到了冷空氣,“他”還有點顫抖。
褚魚嘆了口氣,放開褲腰,再怎麼為難,她還是伸出了手,她努力回憶了一下曾經看過的那些教育片。好像是輕輕摸摸?她的手覆了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安靜了,褚魚鬆了口氣,拿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和他身上,這才把他的內褲很小心的拉上來。
此時的他,臉色潮紅,也許是真的傷的不輕,他還是沒醒。
褚魚把被單蓋好,又坐回床邊。
想起剛才的事,她的臉越發紅了,她不知道別的女人在遇到這件事時,是怎麼樣的,與她,若是不喜歡的人,她是決計不會這麼做的。她不會告訴他她為他做了什麼,以免以後再見面兩個人都尷尬。
聽說,男人在早上的時候是會這樣,只不過,她從未有幸見識過任何一個男人早上是什麼情況,今天這是第一次,她的心跳到現在還很快。
她支著下巴看著依然沒醒的他,他的唇角終於微微的勾起來,不再是抿著的了。不知道他夢裡夢到了什麼,這麼開心。
看著這麼好看的人兒,如果說不心動,那真不是女人,她抬起上半身,慢慢地,一點點的靠近他的臉,他的唇色有一點淺,但卻很誘人。她慢慢的將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他的嘴唇很軟,雙唇相觸時,她感到有種酥酥麻麻的味道。
這種吻一個人的感覺讓她不願意挪開嘴唇,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挪開。
他的臉頰越發的緋紅,也許夢裡他也夢到了誰在親吻他?
她坐回原位看著他,心裡難免升起一種甜蜜感,這是她的小秘密。
換了第三瓶藥水之後,許一冰終於醒了,那已經接近傍晚。
褚魚那個時候正在吃盒飯,已經冷了的米飯以及冷掉的酸菜,吃起來不是一個難字能形容的了的。
許一冰看著這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間,有一點迷茫,半天才反應過來,這裡是他在安陽縣的臨時住處。
身子不能動,一動就生疼。腦子裡慢慢閃過的畫面,讓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受傷了。
他慢慢扭過頭時,發現側對著他的是正在吃飯的褚魚。他眨了眨眼睛,沒來由的覺得心安穩了下來。
“水!”他動了動嘴唇,發現嗓子有點幹。
褚魚正吃著飯呢,想著一定要吃飽了,那樣才能有精神看著他,耳朵裡就聽到一個細細的聲音。
她扭頭看向床上,發現許一冰正看著她,被那雙黑亮的眼睛盯著,她竟有種從未有過的舒暢感。
她扔下盒飯,坐到床邊來。
“你,你醒了?”她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