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拍了拍傅恆的腰,叫他讓開,佟婉柔回過身,正要給她行禮,卻被李氏按著坐下,然後,李氏才在佟婉柔的身旁也坐了下來,搶走了傅恆的位置,傅恆只好灰溜溜的坐到了另一邊,沒了跟媳婦兒親密的位置,他只好鬱悶的喝起茶來。
“娘,你兒媳特意要回來跟你見禮的,我怎麼拖都拖不走她。”
傅恆用杯蓋撇了撇茶葉,對李氏說道。
李氏啐了他一口:“我還能指望你先回來給我見禮嗎?婉柔可比你懂事多了。”
傅恆聽母親誇獎媳婦兒,心裡也高興,對於她嫌棄自己的語氣也就充耳不聞了,兀自悠閒的喝起茶來。
“你姐姐在宮裡過的如何?快跟我說說。”
李氏著急著進來找他們說話,其實為的也是想早些聽佟婉柔講一講宮中的事兒,佟婉柔走前受過賢貴人囑咐,當然不能明說,遂展開笑顏說道:
“姐姐在宮裡挺好的,萬歲爺憐惜姐姐懷孕好靜,便將一座水上宮殿賜於了姐姐獨住,賞賜也很豐厚。”
李氏聽後頗感欣慰,忽的又問道:“她最近瘦了吧?”
佟婉柔面上一怔,不動聲色的對李氏揚了揚眉,問道:“嗯?娘為何這麼說?”
許是看到李氏無限擔憂女兒的目光,佟婉柔有些心虛,只聽李氏又說道:
“就是女人懷孕了,總會身子不適,嗜睡,嘔吐……這種日子可不好過,所以,我也是猜的,不過宮裡畢竟是宮裡,出入都是太醫,保不齊這些反應宮裡太醫都有的應對,我也是瞎操心了。”
佟婉柔對李氏笑了笑,也拿起一旁的茶杯掩蓋自己尷尬的笑容。
又與李氏說了一番話後,外頭傳來下人通傳的聲音:
“側夫人,五姨娘求見,說是上回您託她畫的那個花樣畫好了,想請您過目呢。”
李氏聽了之後,便應了一聲,站了起來,對佟婉柔和傅恆說道:“你們倆難得回來,告訴我,晚上想吃些什麼,娘給你們做。”
傅恆也是不客氣,一口氣報了十幾道菜名兒,把李氏弄得暈頭暈腦的,也不知全都記下沒記下,又問佟婉柔道:“婉柔想吃些什麼呀?”
佟婉柔只報了一道:“我想吃娘做的醬鴨。”
李氏見她說的爽快,她也答的爽快:“好嘞,娘晚上給你做,你們倆先玩兒會啊。”
說完,李氏便急急走了出去,與拿著畫樣前來的五姨娘走入了繡房。
佟婉柔看著李氏消失的背影,納悶道:“最近娘和五姨娘走的是否太勤了些?從前也不見兩人又什麼交往啊。”
傅恆對這些可沒興趣,倒是對佟婉柔先前說的賢貴人的事情很有感想,拉著佟婉柔的手就出門去了,還是把她帶去了聚賢茶社,兩人決定在這裡,悠閒的過一個下午。
點了茶點,小二出去之後,傅恆替兩人各自選了兩本書冊,放到佟婉柔跟前兒,問道:
“我姐姐在宮裡是不是挺難的?”
佟婉柔端著茶的手一頓,兩隻大眼睛瞪著傅恆,強辯道:“沒,沒有啊。挺好的,都挺好的。”
傅恆忽的將自己的臉湊近佟婉柔,四目相對,佟婉柔很快便敗下陣來,傅恆這才將身子往後坐了坐,給她拿了一塊花生酥,這才說道:
“是不是她讓你別跟我們說的?”
佟婉柔咬著下唇,低下頭,笑聲囁嚅道:“沒有啊。”
傅恆看著她笑了笑,突然揚聲問道:“沒有?”
突然的高聲將佟婉柔嚇了一跳,傅恆這才又伸手在她臉頰上捏了捏,說道:“要是沒有,你怎麼也瘦了?”
佟婉柔被他捏疼了,便在他手背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傅恆吃痛,才肯收手回去,佟婉柔不甘示弱,深呼吸道:
“我瘦……不是因為吃苦了。而是,而是……姐姐住的宮殿事兒太多,我才剛剛入手,自然要多努力些,你別瞎想了啊。”
傅恆見佟婉柔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說宮裡發生了什麼,她不說,他也不好撬開她的嘴問,只好用那雙日漸深沉的俊目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佟婉柔被他盯得先是埋頭不理,然後抬頭偷偷看他,然後再是與他對瞪,看誰眼睛大。
兩相僵持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佟婉柔終於繳械投降,對傅恆嘆息道:
“好了好了,我說就是了。姐姐最近的確是有些煩心事的。”
傅恆這才收回了目光,端起了早已涼掉的茶水,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佟婉柔避開了賢貴人如今在宮中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