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什麼人也不見,就連送進去的早飯都未動幾口。
她坐在銅鏡面前,摸著自己的臉皮,心裡想著,她哪點比那個不明來歷的女人差。
一想到王上看那女人的表情,她就不爽。宴席上發生的事情又與她丹玉何干,那女人自己要喝酒的,沒人逼她。
丹玉越想越來氣,本來王后之位非她莫屬,半路衝出的程咬金硬是將她全部的信心打破。
青陽侯有嫡女嫡子各一,丹玉郡主的原名為宮涼玉,她的哥哥名為宮涼哲,在北英朝中擔任一處閒職。
在聽聞王上封后,準王后不是丹玉,他便知自家妹子一定很傷心。
他剛進來的時候,丹玉正坐在化妝臺前,穿著不知道什麼樣子的衣服,一臉落魄。
桌上的甜點也被糟蹋的夠嗆,全都被揉捏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麵糰。
他淡淡掃過地上的狼藉,皺眉不悅:“妹妹這是在做什麼?”
丹玉起身,轉頭撇了一眼宮涼哲,陰陽怪氣的笑了笑:“妹妹能做什麼,就算做了,憑自家的勢力還不能擺平嗎。”
“妹妹糊塗,如今萬萬不可輕舉妄動,王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咱們青陽侯爺的勢力太大,功高蓋主可聽過後果,那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爹爹不是有意奪取…”
“妹妹,不可亂說,出入宮廷,言行舉止都必須謹慎。”
丹玉沒好氣的皺眉不悅的說:“那如今該當如何?”
“也許那姑娘不過是王上的棋子,用來警告青陽侯的。”
“那也就是說,那女人並不是王上心中所愛。”丹玉突然欣喜若狂,但轉念想到王上那般深情對她,怎麼可能不喜歡她,隨後丹玉又排除那種可能,也許王上在作戲。
“王上應當喜歡的是盛天的帝姬皇甫雲昔。”
宮涼哲確認般的點了點頭,稜著下巴緩緩說道:“尊凰帝姬隱入盛天帝宮,沒有多大威脅。”
“妹妹,你還是有機會的。”
尊凰帝姬的美名早已遠揚,憑藉妹妹的小秀氣的樣子,恐怕無法比較。
丹玉揮了揮手,揉太陽穴處,頗為委婉的告別宮涼哲。
她不能坐以待斃,不能讓那個女人得逞。
訂做喜袍的繡娘早早的侯在殿外,因為早晨的涼風較為蕭瑟,所以連同繡孃的手都凍得紅彤彤的,身子還沒來由得顫抖。
“碧蓉姑姑,請問那位姑娘起身了沒有?”繡娘小心翼翼的詢問道,生怕擾怒了碧蓉。
昨夜雲昔突然發燒,王上照顧了她一晚上,最後和她同榻而眠,到現在也未見要起身的意思。
殿內,李承景已經醒了,輕手輕腳的給雲昔捻好被子,側著身子凝視著熟睡中的雲昔。
昨夜可把他急壞了,幸好她沒事,李承景沒想到昔兒在他心中的地位竟如此之高。
雲昔的眼眸動了動,好像是要醒過來的意思,李承景一個翻身,便坐在床沿,一副落寞帝王的冷落背影。
事實上,雲昔並沒有醒來。
李承景聽到殿外的對話,又瞧了瞧還在熟睡的雲昔。
隨後起身躡手躡腳推開寢宮的門,冷然的掃過站的整齊的繡娘說:“你們先下去候著,等傳喚。”
“碧蓉,去準備藥膳,待會兒昔兒該醒了。”
李承景隨意的套了件雪袍,便向著書房的地方走去。
“王上,讓碧蓉給您更衣吧。”碧蓉和善的說,滿臉平和。
李承景搖了搖頭:“去照顧昔兒,本王這樣便可以了。”
碧蓉點頭恭敬的行了個小禮,便緩緩退後去照顧雲昔。她看得出王上對那位昔姑娘動了真情,可為什麼王上不承認呢。
待碧蓉端了藥回來,雲昔已經坐在床邊,逗著腳邊不知從哪兒跑來的貓咪,一臉和諧的笑容。
“小姐,你怎麼起身了。”碧蓉放下藥碗,急忙走到雲昔的身邊,“太醫說,最近入春,天氣寒涼,小姐身子弱,不宜多走動。”
“沒事,我逗逗貓,你去忙吧。”
“小姐,王上讓碧蓉服侍您喝藥。”碧蓉端了藥碗擺在雲昔面前,滿臉期待的希望雲昔將藥喝了。
雲昔端過藥碗,放在身側的平臺上:“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見她沒有要喝藥的意思,碧蓉執意的坐在雲昔的身側:“王上自小並不是得寵的公子,寵妃的兒子早早的被封為世子,在王上七歲的時候,先北英王殿下的原配敏舒王后去世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