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昔承認了她的身份,語氣自然的柔和起來。
幽篁在她們的身後,凝視著雲昔的背影,嘆息道:“阡陌啊,你說昔兒知道我又騙她,會不會再也不理我。”
這樣小孩子氣的館主,阡陌和阡塵都驚訝了。
將眼神收回,阡陌恭敬的回答道:“不會的,屬下相信昔兒小姐會明白館主的一片苦心的。”
“那若她不明白呢。”雲昔的倔強是他所害怕的,不管如何,騙她是他選擇的最壞的方法,這也是無能為力的舉措。
雲昔與書畫坐在馬車裡,各有各的心思。
突然馬車晃動的厲害,書畫警覺起來,這才離竹裡館多遠,竟有人這般大膽。
“車裡的可是奉家的小姐奉雲昔?”
有人在不遠處問道,此刻已經離了官道,在寬闊的路上,馬跑的飛快,也難怪車伕停下時的艱辛。
書畫將頭伸向轎門外,那人坐在馬上,穿著普通家僕的衣服,長相普通,倒是平常人家的小廝。
“安丞相請小姐去長樂客棧一聚。”說完不待人回答,便匆匆駕馬離去。
書畫正納悶呢,見那人走的太快,不由皺著眉頭,回頭看向雲昔。
“主子,你聽到了嗎?”
“嗯。”雲昔點頭道。
她與安丞相不甚相熟,上次誣告過她,也知帝璽在他府上,還有就是他的兒子是個斷袖,威脅過蘇珂。
上午才見過他的兒子,下午居然派人過來請她,這使她很是疑惑。
書畫握著雲昔微涼的手,擔憂道:“主子,此人定是不懷好意,咱們還是別去了。”
雲昔敲了敲書畫的腦袋,搖了搖,恨鐵不成鋼的說到:“你忘了,長樂客棧是誰的勢力了,在哪裡最不會出事。”
書畫嘟著嘴巴,嘆了口氣,剛剛一著急,倒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主子要是在長樂客棧出危險了,那要那些個暗衛做什麼。
不遠處的幽篁也接到了訊息,輕蔑的看著信封,站在閣樓上眺望遠方,大雁北飛回來了。
髮絲微動,衣訣顫抖著叫囂紛亂。
幽篁嘴角勾起的冷笑讓站在他身後的阡陌和阡塵心神一怔。
☆、帝璽再現
雲昔揉了揉眉心,今日也是夠累的。
進入長樂客棧後,還碰見了裴風巖,好在他知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使了個眼神,雲昔便知曉了。
近日來,皇甫殊連同雲羅公主召見眾大臣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進來房間,安丞相彷彿已經等候多時,桌子上的茶水都變了顏色。
一見雲昔,安丞相立馬諂媚的笑著說:“不知奉小姐近來可好,上次的事情是老夫考察不到位,到現在未曾登門謝罪是老夫的過失。”
接著迎雲昔上座,瞥見桌上明黃色的包裹,雲昔只好坐了下來,看向安丞相的眼睛充滿了不耐煩。
“那都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沒想到安丞相記得這麼清楚。”
雲昔不以為然的笑道。
上次殿上義正言辭,連她都驚歎。忽然,雲昔轉移了話題:“聽說安丞相的兒子好龍陽之癖。”
安丞相臉色一變,他最討厭他那個兒子的性取向,沒想到會有人當年提起。
淡淡掃過安丞相不安的臉色,雲昔繼續問道:“他居然威脅蘇老闆,不知安丞相可知此事?”
“有這等子事情。”
“可不是,蘇老闆可是盛天的錢袋子,安丞相的兒子威脅他,會不會影響盛天的國庫呢?”
雲昔翻起了舊賬,眼睛始終緊鎖安丞相,桌上放著茶水和糕點,都未入雲昔的眼睛,書畫立在雲昔的身後,低著頭。
提到國庫,安丞相莫名的緊張起來,頭髮被官帽束起,衰老的臉上仍然可以看出精明的一面。
若當丞相的不精明,那要丞相做什麼呢,丞相相當於一個國家的招牌,招牌爛了,那還算國家嗎。
安丞相不自然的笑道:“老夫定當好好教訓那逆子,請奉小姐放心。”
“不是我不放心,而是我該不該放心。”
“該放心該放心。”安丞相點頭哈腰道,臉上獻媚的表情讓雲昔一陣難受。
終於拐回正題上,雲昔淡淡地問道:“不知安丞相找我來所謂何事?”
彷彿提到了心事,安丞相頓時笑的更歡樂,眼角彎彎,說道:“老夫知道奉小姐在找尋帝璽,老夫特地將帝璽送來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