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傻傻地站在原地,顧母心底一陣堵,倏地丟下手中的百合,往沙發上一座,跟喬嘉萱乾瞪眼。
最後自然是喬嘉萱不情不願地走過去了。
“什麼表情,難道你有意見?”顧母斜斜睨著她,一副你還有什麼意見的樣子。
“沒有,媽你有事儘管吩咐。”喬嘉萱也唾棄自己的慫樣,不過大概媳婦與婆婆天生不對盤,而婆婆的氣場太強大,她這隻紙老虎有些拘束,沒敢反駁。
就是這逆來順受的樣子,惹得顧母愈發的不順眼。
“瞧瞧你這是什麼樣子?果真是順應了那句話,小門小戶出來的,沒有氣勢,人家說你兩句,一副怯弱的樣子給誰看?”
出身是顧母最介意的地方,本來自己的兒子,不說娶個什麼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好歹也要找個家庭健全的好女孩吧?
偏偏,喬嘉萱兩者都不是。
除此之外,喬嘉萱的存在,更是點名那場逃婚宴,顧家被人家笑話。
喬嘉萱繼續不吭聲,一副任你說教的樣子,讓顧母很無奈,甩手讓她離開。
“不知做了什麼孽。”臨走前,還聽到顧母唸唸有詞。
喬嘉萱回到房間,把自己仍在床上,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天花板。
人生啊,真是變幻無常。
當年被談書墨兩人這麼設計,她氣得牙癢癢,一面說要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一面捂著被子哭得要死要活,好像沒了談書墨,就天崩地裂了,活不下去了一樣。
可現在吧,她不但好好活著,還嫁入了豪門,成了顧太太。
誰能說得清裡面的關聯?早點看清談書墨那人也是好的,總比晚幾年深受其害得好。
想通了這一點,喬嘉萱突然心情飛揚了起來,捂著被子美美地睡著了。
第二十三章 用酒精麻痺自己
顧晟回來的時候,恰逢喬嘉萱睡得正熟,房間裡的空調呼呼作響,被子被她踢到一半,上身露了出來,因為睡姿不雅而凌亂的衣服,胸前微微下拉,堪堪遮住最關鍵的地方,卻有恰到好處地把遐想留下。
冷眸掃過她的身子,幾乎不帶任何情緒,走到旁邊把外套脫下,隨手一掛。
這個動作,沒有吵醒床上的女人,喬嘉萱對此的回應便是,轉個身,繼續沒心沒肺地睡覺。
顧晟走到陽臺上,雙手撐著欄杆,視線眺望著遠方。
站的時間並不久,兜裡的手機就咕咕作響,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熟悉的號碼。
“顧先生,您在忙嗎?”彼端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生怕觸及了顧晟的底線。
“有什麼事,你說吧。”顧晟淡淡開口,眉宇間一片冷峻。
這個電話響起,就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了。
“是這樣的,我看溫小姐這幾天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大概是您這段時間沒來。”
聽到這裡,顧晟的眉峰下意識地擰起,另一個沒拿手機的手在欄杆上輕拍著。
“她現在怎麼樣?”
“現在睡著了,不過剛才看她情緒不太好,哭過一會兒。”
哭過了?
顧晟的臉色愈發的不好看,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又緊,對電話那端的人說:“我知道了,過幾天我會去一趟,你好好照顧她,別出什麼差錯。若是她不對勁,就打電話給我。”
那端說話的女人使勁地點點頭:“好的,顧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溫小姐的。不過她也苦,有什麼話又不跟我們說,悶在心底,我看這幾天的苦悶,明顯是想你來的。”
漸漸的,說話的聲音小了起來,畢竟作為一個看護,在主人面前說太多,顯得放肆了。
而顧晟,竟然沒有說別的,只是答應下週會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顧晟看向遠方的視線沒有收回,身邊卻多出了一個人。
剛睡醒的喬嘉萱任性地連鞋子都沒穿,光著腳走到他身邊,好奇地打量顧晟的黑臉。
“顧總,您老心裡有事?”她琢磨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
顧晟淡淡掃了她一眼,沒說話,但是那眼神,莫名地看得喬嘉萱有些心底發顫。
面對喬嘉萱的主動示好,顧晟似乎視而不見,轉個身拐進臥室,不知從哪個角落裡翻出煙和打火機,又走了回去。
修長的手指中間夾著白色的煙條,煙霧徐徐散開,霧靄沉沉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感覺這一刻的顧晟,比任何時候都陌生。
“喂,你是不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