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改變什麼?”
原本一直微笑的顧晟,用犀利的語言抨擊了回去,朱柒柒面色慘白,談書墨卻還算是平靜。
“顧總說得並非沒有道理,傷害已經造成,是無法做大最全面的補救,但我今天,只是想跟小萱道個歉而已,不管如何,都是我的不對。”
談書墨深深的凝視著喬嘉萱,眼底亦帶著悔恨之色。
除了悔恨之外,還有淡淡的情意,以前談書墨表現得很濃重,但是此刻他的戾氣已經收了起來,人較之前更加圓滑穩重。
內斂了很多,是麼?
周圍看好戲的目光像一根根針刺到自己身上一樣,喬嘉萱知道,只怕等自己離開之後,酒會又要沸騰了。
她的心頭頓時被怒火取代。
她是受害人,那些流言蜚語不會放過她,甚至還不停地引到她的身上。
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喬嘉萱從沒有表態過什麼,這件事完全交給顧晟去處理的,可他不能平息別人的留言,反而是說她喬嘉萱,全靠著顧晟的庇護,躲在顧晟身後便萬事大吉了。
面前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的談書墨,讓喬嘉萱冷笑了一下,原本準備退縮的腳步,突然定在了原地。
顧晟敏感地捕捉到了她態度的轉變,驚訝地看著她。
喬嘉萱已經從他的身邊站了出來,冷冷睨著談書墨,以及她旁邊的朱柒柒。
那一巴掌,她同樣沒有忘記。
她的視線,在整個會場轉了一圈,然後喬嘉萱大步走開,在一個主持人的手中搶過一個麥。
喬嘉萱真的是用搶的,因為她走過去,直接奪了人家的東西,一聲不吭就退回來了。
那個主持人還在莫名其妙,快步跑上來,一邊嘴裡還質問她:“你這人怎麼這樣的啊?不說話就直接用搶的,有沒有教養?”
喬嘉萱的腳步頓時停住,她的目光染上了犀利,將麥放在自己的嘴巴,聲音又冷又硬。
“你說對了,我確實沒教養,因為我有人生,沒人養。”
空曠的聲音,透過喇叭傳送到會場所有人的耳中。
一番話,掀起一陣譁然,喬嘉萱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用這種輕蔑的語氣詆譭自己的出身。
顧晟眉頭微皺,她怎麼了?
喬嘉萱回到他們幾人的面前,當著大家的面,冷冷地說:“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是顧晟的妻子,而且還是一個孤兒。我知道,看不起我,不喜歡的人人多得是,這無可厚非,排外嘛,我自然是懂的。我不是人民幣,不需要人人喜歡,今天大家既然都已經見證了這笑話,那麼我就讓大家徹頭徹尾地看完這通戲。”
話音一落,頓時人群裡炸開一鍋,這喬嘉萱的膽子還真的不算小。
她冷豔旁觀,任由那些人嘰嘰呱呱討論。
顧晟走了過來,扶著她的肩膀:“怎麼了?這不像是你的作風。”
喬嘉萱深深地看著顧晟,然後,微笑著搖搖頭。
“不,這才是我的作風,我之前那些,估計是忍辱負重,我忍著,人家不放過我,那我何必再忍?”
她又走回了談書墨以及朱柒柒的面前,用話筒,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說:“你要道歉,那麼就直接點,有點兒勇氣,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你的歉意說給大家聽。”
她咄咄逼人地將話筒遞了過去,朱柒柒已經瞪眼欲穿了。
這是明擺的奚落,喬嘉萱不是存心要談書墨不好看麼?
她微沉下臉,不悅地對喬嘉萱說:“小萱,剛才阿墨就已經說了,不也是當著大家的面說的?你又何必再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喬嘉萱反問。
一點點逼近朱柒柒。
“我要他求著他跟我道歉的嗎?不是吧?他自己提出來的吧?既然剛才是,那現在再說一聲,又能怎麼樣?會少了你一塊肉?在私底下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跟我說,還不如大家開誠佈公地說?否則,這就是你的誠意?今天,我明白地告訴你,若談書墨要跟我道歉,除了當著眾人的面,用話筒說之外,還要他向我鞠躬,為他所做的事付出應有的代價。”
頓時,整個會場都倒抽一口涼氣,本來被喬嘉萱要求當著大家的面再說一次,就已經是沒臉的事了,她的舉動,甚至說得上是惡意羞辱。
喬嘉萱像是沒聽到那些人諷刺她的聲音一樣,冷笑一聲:“怎麼?大家為談總打抱不平呢?不好意思,我這人一貫囂張跋扈,任性自私,小肚雞腸。他談書墨既然敢惹上我,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