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光花火般簌簌落下,好像有生命一般向寧宇盡數襲來,那樹葉此時更勝利刃,在寧宇身上已劃出道道傷痕。寧宇身上的白衣已被染紅。
“風廣陵!”寧宇怒吼道,捲袖而出,頓時袖風大作,讓大多數樹葉都變了方向,向風廣陵襲去。
“寧宇,鬼公子把碧雲交給你的意思,你當真不明白?”風廣陵也不知怎麼就躲閃開來,面色有些凝重對寧宇說道。
“風廣陵,你和凌止息害我的寧國被滅,我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要殺掉你們,光復我寧國。”寧宇大聲喝道。
風廣陵聞言眼中寒光大盛,冷哼一聲,對寧宇說道“我沒有去找你算賬,你就燒高香了,我見到你還活著還真是難受,你們寧國變向害死凌止息將軍,還有臉說復國嗎?我在五年前那場大戰中為何從來沒有見過你!”
風廣陵手中劍勢凜冽,如狂風大作,呼嘯的刮向寧宇的面門。
寧宇半眯雙眼,似野獸般吼叫道“凌止息是寧國大將,為我寧國出生入死本來就是應該的,當然要保護我們,否則要軍隊何用!”
風廣陵怒極反笑,大聲罵道“老子我見過不要臉的人,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風廣陵單掌拍出,掌風大振,寧宇躲閃不及,被其擊中,頓時口吐鮮血,血順著寧宇的手淌下,留至魔刃碧雲,而碧雲卻將寧宇的血盡數吸了進去,劍身碧光大盛,說不出來的詭譎,竟突然將赤月的紅芒壓了下去。
“風廣陵,我一定要殺了你!”寧宇身上的血越流越多,眼睛彷彿失去了神采,一片茫然,只是口中仍然喃喃說道,雙手好似機械般揮舞。
看似胡亂的攻勢,風廣陵竟然抵抗的漸漸吃力了起來,他手臂上的傷口好像再次繃開,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的衣袖,在那紅色中竟然有著點點黑色。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寧宇已經失去了意識,只是反覆的重複道。
風廣陵用劍的那一隻手正是受傷的那一隻手,因為先前已經受傷,寧宇又好像越戰越猛,臂力又好像越來越大。風廣陵一時躲閃不及,被碧雲劃傷。
“嗯…”風廣陵悶哼一聲,將用劍的手換成左手,左手略顯生澀,劍招卻如出一轍。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寧宇絮語道。
手中的碧雲卻反手刺出,風廣陵堪堪躲開,左手將赤月刺出。寧宇本就已經失去了意識,當即被風廣陵刺中。
“啊—”寧宇發出大叫。
傷處血流如注,寧宇的動作越來越緩慢。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那家舊酒肆
碧雲上淬有劇毒,卻是慢性,風廣陵只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大戰過後又有一些脫力,只能憑著自己的本能在迷失林中穿行,在風廣陵身後的寧宇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倒在了地上,風廣陵拖著身子,緩行踱步。
此時迷失林中的陣法似乎對風廣陵沒有了半分影響。他走到了一處酒肆之中,酒肆前有一個小院子。
風廣陵長嘆一口氣,抬頭望望天上的月亮,閉上眼睛,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嘎—吱—”酒肆老舊的木門被推開,一抹紅衣緩步走出,望向小院子中。
“廣陵散!”紅衣驚呼道。
她幾個閃身便來到風廣陵身邊,將蔥指放到風廣陵鼻間,察覺到風廣陵還有呼吸,不覺長出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
“蘇姐,是什麼人啊?”在屋中走出一絕美女子,眉目中盡是悽愴,卻絲毫不破壞她的美麗。
“是風廣陵。”紅衣女子蘇槿輕聲回應道。
蘇槿雙手將風廣陵抬起,向屋中走去。玉枷看著蘇槿緊張的樣子皺了皺秀眉,卻點了點頭,開口對蘇槿說道“蘇姐,玉枷身體已經無恙,就先行離開了。”
“玉枷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蘇槿點點頭,對玉枷開口說道。
“蘇姐,我又怎麼能好好活,但是,我一定會讓那賊人付出代價。”玉枷緊咬銀牙,胸中似有仇恨洶湧而出,眼神如刀。
“玉枷,身體不過是皮囊而已,你不必介懷的。”蘇槿寬慰道。
“蘇姐,我心中有數,這迷失林所迷的是眼睛,我已經看破其奧秘,天亮之前我一定已經出林,不必為我擔心。”玉枷說道。
蘇槿嘆息一聲,抱著風廣陵向屋中走去。玉枷已經轉身緩步走出迷失林外。
蘇槿走向酒肆的內室,在內室中只有一張大床以及一張簡易的小床。她將風廣陵放在大床上,撕開風廣陵被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