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這麼問,是你不懂得被親人厭惡的感覺。”那時他無能為力的看著一切發生,當時他是那麼的不知所措……
要不是那件事情的發生,公孫柏到現在都還是疼愛他的大哥吧?
“我……”寒水望著他透露出絕望的眼神,“現在不是想這些繁雜瑣事的時候,而是你想去幫公孫柏看病嗎?”這是重點。
“我想,但不能。”他不想讓公孫柏的病更加重。
“既然害怕被公孫柏看見,那麼就蒙著面吧!”她淡笑的說,想出了這個辦法。
公孫梅和公孫羽一起望向她。
“如果覺得以兄弟的身份見面太過沉重,不如遮住面容,就以大夫的身份去替他治病吧!”她緊接著說。
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是嗎?
公孫梅又露出傻傻的笑容,“水兒,你真聰明。”
他怎麼沒想到呢?
公孫柏不想見他,那麼別在他的面前露臉就成了。
公孫羽聽得模模糊糊,不清不楚,不過倒是聽得懂公孫梅願意到向陽侯府救她爹了。
“叔叔,你願意去救爹了?”
公孫梅點點頭,“嗯,不過在侯府裡,你得叫我大夫,不許叫叔叔。”
“為什麼?”公孫羽滿臉疑惑,等著兩個相視而笑的人替她解答。
寒水和公孫梅隨著公孫羽來到向陽侯府。
來這兒的途中,寒水替他買了套像樣的衣服,也替他準備了一條白色面紗,將眼部以下的面容全部遮掩,這不但是進向陽侯府替公孫柏治病的好方法,更讓寒水滿意得直點頭,因為自從他把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遮住大半後,一路上再也沒有人對他投以迷戀及讚歎的眼神,特別沒壓力,而且舒服。
進入向陽侯府後,公孫羽直接帶他們來到公孫柏的房間,才進房裡,就聽見那不絕於耳的咳嗽聲。
公孫梅的心情一度緊悶、不捨,連忙上前,在床榻邊坐下,舉起公孫柏的手腕,替他把脈。
“咳……”公孫柏吃力的張開眼眸,“你是……咳……”
“爹。”公孫羽走到床邊,“他是羽兒替你請來的大夫,醫術很高明,一定能將你的病治好。”
公孫柏搖搖頭,“我這病…咳……是好不了了……”
公孫梅抬頭,與他對望,“侯爺別灰心,這病有得治的。”
“有得治?”公孫柏難受的笑了,“咳……”越笑,越是咳得厲害。
“爹……”公孫羽輕拍公孫柏的胸膛,試圖減輕他的難受。
公孫梅轉頭,對寒水吩咐道:“請府裡的人幫我準備一套針灸的針具,我得替侯爺施針。”
這病不好好治療,再拖些時日,就真的沒救了。
“嗯。”寒水點頭,連忙走出房間。
公孫梅再轉頭,對公孫羽說:“替我準備筆紙,我先開帖藥方,你讓人去抓藥。”
“好。”公孫羽點頭,連忙去準備。
“咳……”公孫柏依舊狂咳。
公孫梅則拿起一旁厚重的被子,將其摺疊後,扶起公孫柏,將被子墊於他的身後,再輕拍他的胸口,讓他順氣。
“這樣有好些嗎?”他關心的問。
公孫柏點了點頭,“好多了。”
“侯爺,你這是長年抑鬱加上身子操勞所致的病,需要長時間的調養和休息。”他擔心的望著公孫柏的臉龐。
八年不見,他衰老許多。
算算,他現在當屬壯年,但是憔悴的面容和虛弱的身子,竟比老人還不如。
“我的身子恐怕是不行了。”多少大夫看了之後都搖頭,他也放棄了,“也該是時候了。”他的身子與心靈被折騰了那麼多年,也是該結束了。
“侯爺別灰心,在下會盡力醫治侯爺的病。”他絕對會將他的病治好。
“咳……”公孫柏抬頭望了他一眼,“我之前見過你嗎?”他怎麼覺得眼前的人異常熟悉?就算他蒙著面容。
“沒……沒有。”公孫梅心虛的搖頭。
就在此時,寒水與公孫羽都將他要的東西準備好,拿了進來。
公孫梅立即起身,先拿了紙筆開了味藥方,然後交給公孫羽,“你馬上照這藥方去抓幾帖藥。”
“嗯。”公孫羽拿了藥方,疾奔出門。
接著公孫梅準備幫公孫柏施針,“侯爺,現在請放鬆心緒,在下得替侯爺施針。”
寒水靜靜的站在一旁,望著公孫梅專注且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