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關係,於是離開的時候,我把房子的鑰匙丟進門去,然後把門關上。關上門的一霎那,我的眼淚流下來,我忽然有些後悔,後悔為什麼把鑰匙丟掉呢,可最終我還是離開了,離開了這個我和他生活了兩年的地方。
搬去新家後,我把所有的東西置放好,準備去我最喜歡的地方散心。和東東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也曾利用小假期玩過很多地方,但卻沒有去那裡,那個我準備當結婚蜜月的地方。離開的前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是雜誌社上層單位的總社來的電話。是個宴會邀請,我很委婉的拒絕了。很快,方月電話我,知道我不去參加,她說:人挺多的,去散散心吧,就當給我個面子,參加完了再去旅遊吧。對於此事我覺得很蹊蹺,可是沒空多想,方月我還是很喜歡的,不管作為上司還是朋友,她都是個不錯的人。
這天晚上,我稍作收拾去赴宴,同去的還有幾個同事,大家對於能參加這次宴會非常開心,據說是由我們總社組織的,而且年輕卓越的魏總親自主持。宴會定在S市最有名的酒店,實際到會人員超出一倍,很多這個行業裡非我們分社的人都慕名來參加,當然,他們並沒有因為沒有邀請函而被拒絕。這個魏總,我以前跟著方月去談事情的時候倒是跟他接觸過幾次,但談不上了解,他屬於上層人物,對於我們這個階層有著一定的神秘感。
(我所在的雜誌社是一分社,隸屬於總社,總社相當於總部,下面一共十幾個分社,魏森是總社的全權代理人,最高領導,大家稱他魏總。)
宴會上見到方月,她要我緊跟著她,說趁著魏總能來,有個事情可以談一談,倒是省了一趟拜訪。宴會進行的特別順利,期間有個別男士來找我聊天,因為方月在,很多都被她委婉回應了,替我擋了好多麻煩,她看了我一眼,打趣說,看看,帶著個大美人出來,我只能化身勇士啊。我剛要打趣她,卻發現她緊兩步往前走去,我扭頭一看,是魏森。他很紳士的跟方月舉舉杯,然後朝我的方向看,我跟在了方月後面,走了過去。
他衝我舉舉杯,我抱著杯子輕點了下頭表示回應。方月還沒開口和他談,他忽然說:《念寶》是你寫的吧?我看了方月一眼,她給了我默許的暗示,“是的”,我回答說。他對方月說:我可以單獨和她談談嗎?方月很爽快的說:當然。然後我就被魏森帶出了大廳。他帶我來到一個露天陽臺,他問我:能告訴我當時創作的初衷嗎?我愣住,抬頭看他,他直直看著我的眼睛裡滿含著笑,我沒有說話,我的腦子在急速運轉,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我進雜誌社不久的時候,曾以自己為原型,寫過一篇反應女性心理的連轉日記,名字就叫《念寶》。那篇文雖然取得的效果不錯,但並沒有大火,而今魏森跟我提起一部老舊的文,讓我多少覺得很詫異。我回他說:魏總,沒什麼初衷,只是當時的一個話題,很多同事都有寫,碰巧我的文被採用了而已。
這時有人找他找到陽臺來,我藉機要離開,他說:不用,你稍等。他很快的回了那人幾句話,我看到對方離開的時候拿眼打量了我,心裡覺得不太舒服。所有來參加宴會的人,沒有不認識魏森的,大家都伺機想透過這個機會跟魏森有點牽扯。而宴會上他卻消失了,反而跟我一個孤寡女子在這種僻靜地方單獨談話,確實很難不讓別人亂揣測。他又問了我幾個關於念寶的問題,比如念寶這個名字的由來,我告訴他那其實是我的乳名時,我看到他的眼睛明顯一亮。他後來好像還問我說,念寶裡面的故事是不是就是我自己的,我沒有說實話,我回他說:魏總,您知道的,創作來源於生活,但這個文確實是我杜撰的。他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
我們回到大廳的時候,又有好多人看到了,有幾個人直接上前來找他談話,我趁機溜回了方月身邊。隨後,我明顯感覺到氣氛變了,很多來自認識或不認識的人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飄向我,我感覺很不好,找了個理由回了方月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拿著早已經收拾好的行李出發了。原本要去我最喜歡的那個地方旅遊的,可是,半道忽然改變了主意,那是個美好的地方,我應該帶著美麗的心情去,像現在這樣內心無法排遣痛苦的狀態,不適合去那裡破壞氣氛。於是我改主意去爬長城和各地的名山,計劃透過長時間的艱苦跋涉來消磨我過剩的腦力。到北京的時候,爬長城之前,我先去找了師哥。
師哥是從小到大讓人放心的男生,他一路成績優異的考上F大,又非常出色的進入Q大讀研讀博,記得他說他明年應該就可以功成出師了。他本身很高大,相貌說不上特別帥,但是非常順眼,而且特別陽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