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煮熟的鴨子都要飛了,紅頭髮顯然不甘心,抬起頭剛想說什麼,猛地對上楚巖北那陰寒無比的眸子,心一顫,還是乖乖逃走了。
隨著“嘭”的一聲,沐曉月被直接扔進副駕駛座。這劇烈的移動讓她頭更加暈乎,睜著迷離的醉眼,把車裡當成了酒吧,看著他傻笑著:“再給我開一瓶,我還要,還要喝……”
“有必要為那個男人,把自己弄成這樣嗎?”她此刻的樣子,讓楚巖北看了既心疼,又憤怒,內心深處還夾雜著絲絲嫉妒。
“哈哈……”她完全聽不到他的聲音,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滴落下來,眼線頓時全部陣亡,化成兩條黑線橫在臉上,淒涼到了極點。
把油門踩得死死的,楚巖北壓迫著內心的嫉妒。嫉妒,是比憤怒要更可怕,更能剝奪人理智的東西,它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垂死掙扎著,若能解開籠子,一定會衝出來撕碎一切。
已經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來,即使沒有愛情,他對她還是很不錯的——他儘量不傷她的心,很細心地照顧她。可是,到頭來讓她傷心痛苦成這副鬼樣子的,卻只有何偉!
他的所有努力和關心,她通通看不到,她的眼裡只看得到何偉!
他嫉妒何偉,嫉妒到要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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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車庫裡,周圍一片漆黑,更讓沐曉月有一種無限淒涼的感覺。她像個小孩般“哇哇”大哭起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阿偉,你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麼要拋棄我……”
這番話,無疑是在楚巖北憤怒的火焰上,再澆上一桶油。他伸手將她抱出車子,猛然發現手上那慣有的,絲滑的觸感沒有了。他低頭,看著剪掉頭髮的她,好像削髮的尼姑般,獸性的情緒在撕扯著他的心,他氣得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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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她進楚家大宅,上樓,他踢開。房間門,她被他狠狠摔在他那真絲大床上。
她在天旋地轉中掙扎,小西裝落下,白嫩性感的肩膀露了出來。她嗅到一股強烈霸道的男性氣息,驀地睜開雙眸,酒醒了一半。
她環顧四周,發現這是楚巖北的房間!
在驚愕中,楚巖北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了起來,強迫她對上自己陰寒的眸子,鼻對鼻,語氣狠戾:“沐曉月,別忘了你是怎麼被送過來的。進了楚家門,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以後不準剪頭髮!你的心也是我的,要是以後再想著別的男人,我就弄死你!”
為了宣佈對她的佔有權,他不惜用她最痛苦的回憶來提醒她。但此刻,這一切在她眼裡,都微不足道。淚水再次溢滿她的眼眶,她看著他,喃喃地問:“可是我就是很難過,很難過,怎麼辦?我想阿偉,我要他陪在我身邊,像以前一樣……我喜歡他四年了……我忘不掉,我根本沒辦法忘記!”
楚巖北的暗黑的眸子漸漸變得猩紅,死死盯著她紅腫的雙眸,痴痴的眼神,她這如一個易碎瓷娃娃的樣子深深刺痛他的心,又讓他的嫉妒更深一層。
“那就,讓我來幫你忘記。”
這沙啞的聲音充滿著十足的危險,沐曉月愣愣地看著他臉上的陰狠,酒又醒了一點,心裡“咯噔”一聲,知道可能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馬上裹緊衣服準備逃跑。
但已經晚了。下一秒,她的肩膀就被他狠狠擒住。他偉岸的身軀壓了上來,如大山般壓得她動彈不得。他瘋狂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不要!不要這樣對我!”沐曉月尖叫著躲閃,可根本就躲不過。他很輕易地扯掉她的外套,粗暴地把它甩出去,接著開始扯她貼身的襯衫。
“沐曉月,是你逼我的。”他薄唇吻上她的頸,帶著懲罰性的啃咬,似乎要把她拆了,直接吞入腹中。
也許,在她最傷心,最無助的時候這麼對她,真的很無情,但是此刻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芳香氣息,他的心在叫囂著,他迫切地想要徹底佔有她。
至少這一刻,他是有多希望,代替何偉在她心裡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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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大宅外劇烈的敲門聲吵醒了管家。他開啟門,看到凌騰站在外面。
“副總裁,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管家稍稍朝他鞠了個躬。
“北哥呢,北哥在哪裡?!”與管家的淡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凌騰火急火燎的情緒。他雙手緊緊抓著衣角,雙眉似乎都要繳在一起。
“先生和夫人在樓上。”管家回答他。可話還沒說完,凌騰便像一隻離弦的箭,奪路跑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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