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廚房,廚房黃師傅讓我送過來的。”
廚房的大廚便是姓黃的師傅。
孟江晴嗯了一句,果然見他推著東西到了屋子門前。
門口站在門邊的兩個人見著那年輕下人推了飯食過來,相互看了一眼,並不讓他進去。
那年輕人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是林先生讓我送進去的。”
那兩人一聽老林的名字,一笑,“老林都出去兩小時了,現在還未回來,這飯倒是送得快。你將東西放在這兒。他回來自會拿進去。”
說來也奇怪,為什麼老林出去那麼久就不見回來呢?
那人哦了一句,將東西推著放在邊上的一個涼亭邊上。
“右安和孟熙在裡面?”孟江晴走到門口,問那兩個看護的人。
“剛才陳教授過來了,但是後來和老闆出去了。”
“開門吧,我進去看看。”孟江晴開口。
兩人相互都看了一眼,卻並沒有人去開啟房門,“老闆說了,不讓人進去。”
孟江晴臉上一寒,“裡面的什麼人,難道我不知道?我再怎麼說也是孟熙的姑姑,難道我進去看一眼也不行。”
門口的兩人嘴巴張了張,垂著頭,不敢說話。
“開門。”孟江晴陰聲,“孟熙來問,就說是我強迫你們開的。你們怕得罪孟熙,但是老太爺你們難道不怕?”
兩人想了想,最後還是開了門。
屋裡首先是簡單的客廳,雕花擺設卻都極好。穿過客廳,轉到後廊,是間並不大的房間。裡面有扇屏風。
屋裡只有一扇窗,很暗。
孟江晴一進來,就有股很重的血腥味。
穿過屏風。
屋裡空蕩蕩的,唯一的床上只躺著一個女人。
眼睛大大的睜著,四肢卻是吊著,一根類似輸液管的東西插在她手臂上,那裡源源不斷的血透過那插管流向邊上一直雕花古盆上,那古盆裡裡面有兩張火紅的剪紙,被血掩埋著,而在兩張剪紙上,插著把細小尖利的刀。
血泡著的一把刀,即便房間如此暗沉,卻絲毫不影響那把刀的璀璨,那把銀色的刀雖然是在血盆中,卻沒有染上血跡。
這把銀色的刀柄是動物頭骨雕制而成,狀似老虎的一排牙齒。
孟江晴伸手去把那把銀色的刀,剛才伸過去,卻像是被燒開的油燙了一般,她驚叫得退了一步。
再看自己的手掌,竟然有些血肉模糊。
她心下一沉,孟家的東西,除了孟家有特殊能力的孩子,其他人去碰,果然都會被傷。
她只得轉頭順著那輸血的管子去看床上躺著的女孩。
眼睛張開,目中空無一人,即便她進來,那眼睛卻連動都不曾動一下。像是個活死人。
在她頭躺著的方位,放著一隻木盒子,那隻盒子上面有一把銅鎖,古式的蓮花樣。而木盒子上面卻依然插了一把刀,一把血紅的刀。
而那把血紅的刀柄上絲絲血線蔓延,狀似蔓藤。
而那絲絲蔓藤卻又慢慢蔓延在這木盒子上,甚至一點點觸到了邊上躺著的女孩身上。
孟江晴垂頭看躺著的唐糖。
她不喜歡唐糖,一點也不喜歡。她曾經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不喜歡兒子的女朋友,但是後來得知唐糖是寧家人後,她終於為自己找到了理由。
獵人出身的孟家人和身上有妖異的寧家人自然不能和平共處。
所以在丈夫設計讓陳徵帶著唐糖去黔城的時候,她心裡不是沒有暗喜的。但是現在看來,她長長嘆了口氣,“我們陳徵的命果然還是得靠寧家人活。”
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她看了又看周圍,除了這兩把刀和古盆以外,孟熙在這房間並沒有佈置得有其他東西。
還未來得及去細看那把刀,卻聽後面一聲輕輕的吸氣聲,她霍然回頭。
只見臉色蒼白的陳徵已經和於三站在屏風邊上。
“你怎來得這般快?”她趕緊過去扶兒子。
陳徵往前走了幾步,那床榻離他不過幾步之遠,可是他卻不敢再往前一步。
他只覺胸腔裡一直支撐著他的東西破碎一地。
“這是做什麼?”於三低聲問。
“她現在就是活生生的器皿。血用來養那兩隻小東西。”孟江晴低聲。
於三過來,看了一眼那古盆和匕首,也不知為何,越是走近,血腥味越淡,但是他的頭卻越來越重,“這兩把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