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盟竟順著那光走進那正中的石陣,進了石陣,剛開始也沒什麼,然而到了第三顆星的時候,吳盟竟覺得有些暈,像是失血的感覺。
再看周圍,卻像是變了一個天地,石柱彷彿不是石柱,光影交織間。光滑的石壁上,穿著長袍的巫師跪著,雙手向上,身後的石臺上躺著垂死的人,在旁伺候的巫女將刀地上,巫師接過。
巫師走到石臺上,先劃破自己的手,血滴在石臺上。
石臺上躺著全身□□的病人。而他邊上還有一個睜著雙眼的人,眼睛大大睜著,往上看,彷彿那裡便是天堂。
吳盟抬頭,頭上龍眼赫然在目。
血液在流動,刀在胸前划著。睜著雙眼的人慢慢閉上了眼,心臟所依賴的血慢慢流到病人身上。
病人張了雙眼,幽幽紅光。
祭物的血在慢慢流失,胸腔在逐漸變扁。
周圍有人在大聲歡呼慶祝。
巫師跪地,巫女過來接過他手上的刀。
光影之下,祭物最後出現的狀態和四個死者呈現的樣子一模一樣。
吳盟回頭看了石臺上的唐糖,唐糖正雙眼看上。
吳盟站在正中,將手電往上,照到那龍眼。
火焰並非火焰,不過是洞外折射過來的光,山中有洞,洞裡有山,這兒出現光也不是難事。
而那光反射到了唐糖躺著的水窪上,而石臺上的水又將光折射到了石柱上,石柱每一根都很寬。上面依稀有石頭刻過的痕跡。
經過長年累月的侵蝕,已經不能見到模樣。
唐糖從石臺上下來。
低頭,血液滴在地上,唐糖垂眼去看,卻見一根手鐲。
唐糖撿了起來。那根手鐲是銀的,看來是有人不小心留在了這兒。
而室陣中的光卻又變得微弱起來,那一幅一幅的壁畫卻慢慢隱去了。
吳盟皺眉,看了唐糖一眼。
石臺上的水窪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
唐糖並無知覺,只低頭看著那手鐲,手鐲有些年頭了,上面刻著布依族人信奉的神女之花,曇花。
吳盟過來,看了一眼,“兇手想必是將受害者拉倒了這兒。”
這樣的手鐲,款式老舊,受害者中有兩個女人,但是都是年輕人,銀子打造的鐲子已經很少出現在年輕女孩身上了。
唐糖垂眼,“看來是有人比著石柱上刻的畫做案。只是死者中有男有女,如果是兇手是一個人的話,怎能在水裡拖得讓幾個死者都立刻沒動靜呢?”
吳盟將手電筒往各處照,“小溶洞裡的水不太乾淨,和別處的水都不太一樣。我是屏住呼吸才來到這兒。石臺上有血,想來便是第一現場了。”
想著那張石臺上躺著過陳徵,唐糖的心微微收縮著。“是誰會這麼做?為什麼會這麼做”
吳盟垂手在一根石柱上劃過,正要說話,卻聽到外面撲通一聲,隨即沒了聲響。
“是誰?”唐糖衝到洞口,手電四照。
洞裡,只有地下河水在奔流。
“除了你我,警方無人知曉這兒,你說還有誰?”吳盟低聲。
若不是兇手,也必是些抱著惡意的人。
唐糖看他,沉默,伸手將揹包拿了下來,將流著血的那隻手伸進去揹包,表面上是翻找東西,但唐糖知道,血已經順著盒子流了進去。
唐糖彷彿聽到了幾個小紙人吸允血的聲音。
將手拿了出來,上面的血已經慢慢止住了。
背了揹包,唐糖出了洞,下了石梯,朝著自己方才做了記號的石洞方向走去。
而吳盟不動聲色,也跟了過來。
兩人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低頭,躬身,彎腰,站直行走,只有腳步聲。
沉默得令人窒息。也不知過了多久,唐糖才看到遠處洞口的光。
爬出了洞,唐糖抬手,時間指向下午四點。
洞口邊上竟然多了兩隻菸頭,唐糖心下一愣,
吳盟見到她動作,只管抽了根菸,火機啪嗒一聲點了,煙霧印在眼前。
唐糖要回小鎮,但是這周圍顯然沒有車。
“我的車停在景區外面。”吳盟丟了一句話隨她選擇。
七星溶洞景區其實已經被封鎖,但是即便如此,要想來者景區遊玩,有點關係還是能來的。而於三打了招呼,吳盟便大搖大擺開了車進來。
到了自己車前,劉剛和郭鏡兩人正在大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