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才覺得心頭開始撲通撲通直跳,仔細回憶從頭一次來石安這裡再到現在,好像自己也沒有做別的出格的事,為何這興兒有這樣念頭?總不會是石安對興兒說了些什麼吧?可也不會,石安算得上君子一枚,這樣的人和世子是不一樣的,不會沒問過妻子就對妻子的丫鬟擅自處置。
想到曾之慶,嫣然不由想到蓮兒,還有那日蓮兒對自己的得意洋洋,嫣然不由抿唇一笑,這人啊,總要到老了時,才曉得這一生是真得意還是假得意。
石安等嫣然一走就對興兒沉下臉:“你都胡說八道些什麼?”
興兒有些委屈地道:“爺,那日您可是說,給我尋一房好媳婦的!我瞧著,這嫣然就非常不錯,況且她是奶奶身邊的貼身丫鬟,我是您身邊的得意小廝,這叫一個門當戶對!”
石安見興兒越說越不像話,伸手打他腦門一下:“不像話,哪有還沒娶人家過門,就打量別人家丫鬟的?”興兒抱著腦袋不說話,石安拎著他耳朵進屋,打算繼續教導幾句。
那幾句話卻已落到容畦耳裡,容畦把手裡一直攥著的手鬆開,那書上的字已經被容畦的手汗濡溼。做丫鬟的人的終身,是由不得她們自己的。可是這心,為什麼會有點沒來由的疼,不是早該知道這是事實了?容畦把手攤開,想尋一個答案,卻尋不出。
嫣然見車在街口就停下,不由奇怪,那趕車的大漢已經道:“姑娘,前面被人堵住路了,累你腿,走幾步吧!”這是曾府的後巷子,這一塊住的還是曾家族內的族人,按說不會有人會來堵住,嫣然更感奇怪,但還是跳下車付了車錢就往前面走。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勞動節快樂啊!
第49章 無賴
走了兩步嫣然不由驚訝;這人堵的更多,聽著像是裡面有人在嚷我和你家小姐如何如何。小姐?這侯府內的小姐,只有曾之賢和曾之敏;曾之敏還小;那這事就關曾之賢了?嫣然心裡暗忖,可這人堵著的門口並不是侯府的門,而是曾家族內最富的一家。
因著富;這家的門很是堂皇。門上都沒懸匾額,頂多就是門邊一個曾字;難不成這人把這道門當成侯府正門在這裡撒賴?嫣然又聽了這句;眉頭緊皺;這人是瘋了不成;跑來誣陷曾府女兒的名聲,十足找死!
嫣然往兩邊瞧了瞧,見除幾個路人外,旁的人臉上都不贊成,更多的還是看戲神色,嫣然瞭然,也不再聽下去,就往另一邊走去,走到一半,就見自己的爹帶了人走過來。
嫣然忙上前喚爹,鄭三叔就是為的這件事出來料理的,對女兒點點頭就道:“好生回去服侍小姐,這種事,也不知是哪裡跑來的呆子,聽了些瘋話就當隨便找一家府邸就能賴上的!”
“爹,我知道!”嫣然的回答讓鄭三叔笑了:“明白的,趕緊進去吧!”嫣然哎了一聲就往另一邊的角門行去。鄭三叔已經收起對女兒的溫煦笑容,往那被圍的水洩不通的地方走去。
走的近了,聽的那人還在口口聲聲地嚷:“我和侯府小姐,早已有情,這是她所賜羅帕,瞧這上面,還有她繡的字樣!”那人嚷這幾句也不曉得嚷了多久,接著又對著那道大門嚷道:“小姐,你出來,我曉得你即日就要嫁了,可你也要知道,我對你的一片心啊!”
鄭三叔聽了兩句,聽的好笑,咳嗽一聲眾人就讓開一條路,這嚷的人還以為曾家主人來了,抬眼見鄭三叔四十出頭,侯府的大管家,自然不是那樣小家僕人的打扮,一樣是穿綢著緞,腰懸荷包,走出去,別人只會當是某家富戶的家主,而不會認為只是管家。
況且這裡圍著的人,多是鄭家的下人,對鄭三叔自是恭敬有加!這人心中大喜,認定了鄭三叔就是曾侯爺,跌跌撞撞衝過去就叫岳父:“岳父,小婿和令愛定情日久,有這方羅帕為證!”
這話方說出來,周圍的人就忍不住笑了,鄭三叔的眼一抬,眾人也就收起笑容,鄭三叔看著這男子,見他十八|九年紀,生的還算白淨,瞧著也算讀了幾年書,可是這臉色已經有飢色,也不曉得餓了多久,還有手上那帕子,的確精緻,隱約還能聞到一股香味。
可惜這樣的帕子,拿出去哄那沒見過世面的說是大家小姐的東西會有人信,要去哄那見過世面的,一個個都只會笑。這樣帕子,曾府都不曉得有幾千幾萬,真要拿方帕子來就說和曾府小姐有情,曾府那可是有幾千幾萬個小姐都應付不來。
見鄭三叔不說話關微笑,這人心中不由忐忑,畢竟這方帕子是他無意間得來,見上面繡花精緻,隱約還能聞到香味,收在懷中如獲至寶。前幾日被一熟人看到,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