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小姐上轎吧。”
病了,就不能再出去應酬,容玉致忍不住握緊了帕子,此刻回去,不知是吉是兇?但還是乖乖坐上轎子。
容玉致上了轎,轎子也就離開船,至於那裝了丫鬟和那男子的船,並沒一起回揚州,總要等到今日容家去衙門報說有人拐走了自家的丫鬟,然後官府出招子尋,過個兩三日,才能把他們捉回揚州,該怎麼罰怎麼罰。到時若那男子口口聲聲和容家大小姐有私,就說是丫鬟冒充大小姐,容家大小姐,一聽到這個訊息,就氣病了。
再讓和容玉致有來往的幾位小姐去探病,那所謂的有私傳言,自會消聲滅跡。
容畦把賞錢等給了船老大,也就帶了人回去。剛一進門,容畦就覺得這家裡氣氛和平常一點也不一樣,來往的下人少了許多,有幾個,竟然還是店鋪裡掌櫃家裡的下人。至於家裡那些原來的下人,也個個神色緊張。
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事?容畦還在思索,陳管家已經上前:“三爺,老爺吩咐,您一到家,就去見他。”
容畦本想著回到房裡,換換衣衫和媳婦說說話,逗逗兒子再去見容老爺,既然容老爺這樣吩咐,容畦也就徑自往容老爺住處去。
剛一進院子,就聽到容玉致的哭聲:“爹爹,我不信,我不信。朱姨娘不會這樣待我,還有陳郎,他和朱姨娘,並沒有什麼。”朱姨娘?那個男子還和朱姨娘有私?容畦感到頭都大了,瞧來,這件事,還不能經官,可若不經官,又怎樣才能把這人給滅了口?保住容大小姐的名聲?
“老三,昨兒的事,辛苦你們兩夫妻了。想來,我瞧人,這會還沒走眼。”容老爺一行是今日一大早就返回揚州的,一下了船進了容家。秦氏的那顆心這才放下,匆匆和容老爺說了容二爺夫妻的所為,並說已經把他們關起來了,怎麼處置,還請容老爺拿個主意。
容老爺聽了這話,更是氣的差點吐血,自己家中,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前有狼後有虎,攛掇著做事,要把家產全吞掉的情形?容老爺氣了兩個發暈,才吩咐把容二爺夫妻繼續關著,等明日說分家的事,再放出來。秦氏也曉得礙著周家,容老爺也不能一刀把容二爺給殺了,自然去執行容老爺的命令,讓廚房整備酒席,再寫請帖,明日親朋好友齊聚,把這分家事情說個清楚明白。
容老爺回到屋裡,稍微歇息一會兒,聽的女兒回來,一塊大石落了地,誰知女兒一進了門,不說別的,只求爹爹成全。
第146章 分家(下)
嫣然剛要說話;就聽到容老爺開口;也就對裘氏噓了一聲,聽容老爺怎麼說。
容老爺面色還是有些憔悴,見眾人都已到齊就道:“列位;該說的話;那日在席上都說了,不過總要立了文書,眾人做了見證;才好各自分開。”
眾人應是,也就聽容老爺往下說。容老爺舉起一根指頭:“列位都曉得;我有四個侄兒;最短的,來我身邊也已五年;我本無子,視他們都如親生子一樣。只是這家業,總不能均勻分開,免得分薄了力量,以後不好做生意。因此我先把家業中分出三股,三個侄兒各拿了一股出去。剩下的家業,就由另一侄兒和我女兒承受。可眾位更曉得,我女兒被我寵壞了,不曉得做生意。因此只要每年安享這些出息就好。”
“容老爺,你我相交也許多年了,這些廢話就別再說了。”說話的是素有來往的柳老爺,容老爺呵呵一笑,也就道:“既柳老爺這樣說,三位侄兒要分得的家業,都在這裡,還請眾位為我過目。”
陳管家已經上前拿起那紙文書,眾人傳看。先傳到柳老爺手裡,柳老爺瞧了一瞧,眉頭微微一皺,不過沒有說話,只是把這張紙傳給周老爺。
周老爺接過,往上面一掃眉皺的更緊,和秦老爺低聲商量一句才道:“親家,當日你來我周家求親時候,曾說過,我女婿,也是家業承繼人選之一,現在這麼些年,我女婿落敗,想來也是出於你的考量,我並不在意。可是今日這分家之上,為何大爺四爺,各自都得到店鋪兩間,良田千畝,現銀兩千兩,唯獨我的女婿,只有良田五百畝,現銀一千兩,店鋪半間都無?我並不是為女婿爭產,而是要討個公平說法。”
容老爺當然曉得這一分家,產業之上,周家自然要說話,畢竟這差距也太大了。容老爺只淡淡一笑:“其實原本,我還備了一間綢緞莊,一間絨線鋪的,良田和現銀,也是一樣的。可惜令姑爺和令千金,先是把那絨線鋪,想法設法轉到他們自己名下,又做了許多的事,每做一件事,這良田就少百畝,到如今,連綢緞莊都墊進去了。剩下的,正是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