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更明白,你是個有恩必報的人,若我這回攔了你,你會怪我一輩子的!我相信,你會平安回來,我會在這裡等著你,等著你用大紅轎子來娶我!”
陳管家的嘴都張大,這幾句話,真的很通情達理,難怪三爺一直想要娶她,這樣的人,實在是十分有氣度。容畦笑了,他就知道,嫣然一定會這樣說,不僅這樣說,也會這樣做。自己的妻子,就是這麼個人,恩怨分明的人。
“嫣然,我會聽你的,我會好好的,我會帶著大紅轎子來娶你!”容畦的話一字一句說出來,進了嫣然的心,嫣然笑了,這笑容畦看不見,但容畦覺得,嫣然一定笑的十分開心!
“你這孩子,怎麼就這樣答應了呢?還會他怪你一輩子,難道不曉得,他叔叔看不上這門婚事?”鄭三嬸等女婿一走,進屋就開始埋怨女兒。
“娘,我怎不曉得他叔叔看不上這門婚事?可依了他的性子,如果我不答應,攔阻了他,他這一輩子都會想著這件事的,如果再有個萬一,那就更不好了!”嫣然的話讓鄭三嬸嘆氣:“你啊,就是太好了。”
“我的好,也是娘教出來的啊!”嫣然靠在鄭三嬸身上,這讓鄭三嬸的心又軟了,拉住女兒的手:“婚期是定在八月的,他這一去,耽誤了好日子可怎麼辦?”
想著已經是七月中,離婚期也只有一個來月,這會兒新郎官自請代替去坐牢,難免會讓人覺得不吉利。嫣然只淺淺一笑,人這輩子,忌諱太多,就不好了!
鄭三嬸見女兒只笑不說話,重重地戳了她額頭一下,也只有如此了,不然還能怎樣?
容畦和陳管家又商量了半日,瞧著天色已晚,也就往衙門裡去,還是尋到劉師爺,聽容畦說了來意,劉師爺倒愣住,過了會兒才道:“容兄弟,你果真仁義,就算我,也想不到這麼做!”
“叔叔待我,雖然有些別的念頭,可他若不收留我,我也不會有今日,這事,是我該做的!”劉師爺聽完容畦的話也就咂了咂嘴:“明白你的意思。這樣吧,你先跟我進去,有我照管,你在牢裡不會有事的!”
容畦又是一揖,也就跟劉師爺往裡面去,陳管家等在外面,翹首企盼,不曉得這件事可能做出來?
一群富商被關進牢裡,這些獄卒也曉得這是抬了好幾擔銀子進來,也不像別的犯人一樣被各種難為,能照顧的都照顧。可牢裡再照顧,那飯也是冷的,鋪是硬的,更有那臭乎乎的馬桶放在房裡,讓人覺得身上都被燻臭。這些人都是享受過的,怎受得了這種?即便有幾個是白手起家,可也沒見過這樣臭乎乎的馬桶,個個掩著鼻子,等著家裡人往衙門裡送銀子,好把自己接出來。
容老爺跟眾人關在一起,暗自想著等陳管家進來探望自己時候,該告訴他去尋哪個衙門,還有怎樣才能把自己救出去。正想著時候,就見有獄卒領了人進來,走到旁邊牢房,在那念著名字,說的是這兒子自願代老子坐牢。
那父子之間,總要叮囑一番,容老爺不由羨慕,若是自己也有兒子,此刻也就能讓兒子代自己坐牢,而不是在這空等。眾人眼巴巴瞧著這人出去,有人也在那唸叨不如讓兒子在這牢裡,免得自己受苦。
唯有容老爺羨慕一陣也就罷了,自己只有女兒不說,連女婿都還沒有,哪還能有人代自己坐牢?倒不如想想該怎麼出去,也不曉得對方要多少銀子才肯罷手,一兩萬也還能拿的出來,若是更多,那倒不如自己坐在牢裡,免得傾家蕩產。
“這裡就是令叔父所在!”劉師爺領著容畦來到牢房,和獄卒頭子一說,獄卒頭子曉得上面有過吩咐,自然不會難為,帶著容畦走到容老爺牢邊,指了指就對容畦道。
容老爺是閉目細想,並不知道來人是為了自己,還以為是別的獄友,等聽到容畦叫自己時,容老爺這才睜開眼,眼神不由驚詫,怎麼也不會想到竟是容畦前來。
“你,你,你不是?”容老爺說了數個字,可沒有一個字是說的圓轉的,容畦已經對容老爺拱手:“叔父對我有大恩,此次遭難,我不能袖手旁觀,幫不了叔叔什麼,只能代叔叔坐牢了!”
容老爺此刻是真的沒想到,瞧了容畦半響才道:“難道你以為,代我坐牢就能讓我答應你那門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嗎?”容畦看著容老爺,如同之前的很多次一樣:“這不是一回事,我這是報叔叔的恩,並不是用這個要挾叔叔!”
容老爺的眉還是沒有鬆開,容畦已經道:“外頭還有許多事等著叔叔,叔叔還是趕緊跟了人出去吧!”獄卒也在旁催促,容老爺看著容畦過了會兒才道:“我若出去,不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