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說不定還認識一些潑皮。至於那被騙做兩頭大的見了原先妻子就低眉順眼服侍地,有,但這樣人家是極少的。而從周氏信上來說,把人都告上衙門,說容家騙婚甚至霸產,這樣的人,自然歸於那難惹那類。
周太太在揚州城裡,聽說過這樣的事,不由嘆了一聲:“二舅爺這樣說,我就明白,還請二舅爺多多費心!”
“一定一定,差不多還有十天,我就會回廣州,離開揚州之前,還請給我寫封信帶去!”周太太又謝過了鄭二哥,也就告辭離去。
“到這個地步了,還想著把廣州那邊的產業給拿些過來,是太聰明瞭還是太笨?”鄭二哥等嫣然回來就對嫣然抱怨。
這樣的娘難怪能養出那樣的女兒,嫣然並沒接鄭二哥的話,只是笑著道:“二哥還不趕緊進去裡面喝酒?”
“喝了好幾杯,算了,不喝了,讓妹夫在裡面被灌酒吧!”鄭二哥趴在欄杆上決定趁此吹吹風散散酒。
“二哥,那個愛麗絲,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此刻只有兄妹二人,嫣然方才也在席上喝了兩杯,趁著酒意就問出來。
鄭二哥勾唇一笑就道:“她很好,嫣然,你不要被爹爹的話給迷惑了,以為她是那種寡廉鮮恥的人!”
哪家有教養的姑娘會把一個大男人帶走?嫣然沒理兄長,離開廣州也有好幾個月了,鄭二哥也十分想念妻子,看著遠方,似乎這樣就能看到妻子的笑:“嫣然,我曉得你對她是有成見的,不過以後你要去了廣州,就明白了。”
“二哥真要帶上爹孃去廣州嗎?”嫣然的話讓鄭二哥淺淺一笑,接著鄭二哥就搖頭:“爹孃不會去的。嫣然,我做的所有努力都是想讓爹孃接受你二嫂,可是我曉得,他們是不一樣的人,他們彼此不明白對方。”
鄭二哥的話讓嫣然的眉皺的更厲害了,接著嫣然就笑了:“二哥你這樣說,我似乎有些明白,你為什麼會喜歡愛麗絲了?”
為什麼?嫣然張開手:“二哥,你和我們,在心裡已經成為不一樣的人了。”鄭二哥還想仔細問問妹妹,可是嫣然已經站起身:“二哥,不要再想著別的事了,爹孃和弟弟有我照顧,你可以去做你高興做的事!”
“謝謝你,嫣然!”鄭二哥覺得這是自己對妹妹唯一能說的話。嫣然調皮一笑:“沒必要說謝謝。嗯,二哥,你對我一直都很好,那我也會對你好。爹說過,我們早已長大,已經可以照顧自己能照顧的人了。”
鄭二哥揚眉一笑,這麼多年下來,他臉上雖也有風霜,但這些風霜更顯堅毅,此刻這一笑如岩石上開了一朵花一樣美:“我明白你的意思。嫣然。”
這才該是家人,彼此理解彼此扶持,能把彼此的心裡話都告訴彼此。嫣然看著二哥,面上笑容燦爛。
酒席散掉,容畦回房時知道了周太太曾來過,聽到容二爺已經死在廣州的訊息,容畦不由一嘆,怎麼都沒想到會這樣快。
“說起來,雖然唏噓,但若非算的太精明,也不會如此。”容畦的嘆息從何而來,嫣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只嗯了一聲就道:“精明太過就變蠢!”
“那要照你說,有大智若愚,是不是也有大愚若智?”
“這話新鮮!”嫣然索性坐在丈夫身邊做起針線來:“那我們以後教孩子,可不能那樣精明。精明的反而蠢相畢露了。”容畦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嘆息一聲。
容二爺的死訊很快就傳遍揚州,因靈柩沒有回來,雖有花姨娘帶著人換了孝服又設了靈堂,但前去弔唁的人並不多。
都說人死如燈滅,雖然曾經放話交惡,裘氏來約嫣然前去那邊弔唁時候,嫣然也跟了裘氏前去。
主人不在家,又設了靈堂,周氏的獨子也快十歲了,在指點下出來迎了裘氏嫣然,磕頭行禮。
裘氏是做大伯母的,也就扶起那孩子安慰幾句,話剛說完,就有個婆子從後面出來,滿面驚慌:“哥兒,不好了,花姨奶奶不見了。”
周氏身邊可信任的人不多,也只有花姨娘是最得她信任的,臨走前才把這家託付給花姨娘,還有房裡的鑰匙。此刻聽的這句,那孩子臉上的淚珠都還掛在臉上就問:“什麼不見了?”
那婆子雙手扎開,一急就更說不清話,嫣然忙道:“你慢慢說,是隻有她一個人不見了,還是連房裡的東西都不見了?”
婆子喘了兩口氣才道:“這兩日不是佈設靈堂事多,花姨奶奶說她又不是這家裡正經主人,這弔唁的人也不多,也就不出來了。說今日要多睡會兒。方才來了人,送了奠金,想著給花姨奶奶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