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秦氏已經開口:“今日喚你來,為的是那年你在和旁人講古,說曾被收用的一個丫鬟,被嫁出去是有原因的,可有這回事?”
戚繡娘哎呀了一聲,接著就問秦氏:“敢問五姑奶奶,小的恍惚聽說今兒容家有人帶兒子來鬧,還在疑惑,難道竟是珍珠這丫頭?”
裘氏已經點頭:“就是她,方才你進來時我也記起來了,你和珍珠她們好像是一起進來的,她進來被改叫珍珠,你就叫了琥珀!”戚繡娘點頭:“大奶奶記性好,就是這個。說起來,這珍珠當時被嫁出去,倒不是朱姨奶奶嫉妒,而是因為別事。不過,不好當著大小姐的面說的!”
容玉致是閨閣女兒,這種不好當著她面說的話,想來是因珍珠別的事情。嫣然方想開口,容玉致已經道:“我也不算小了,有些事也該知道,你說吧!”
戚繡娘應是方道:“我們因是一起進來的,平日也頗說的著話。那珍珠被嫁出去,其實只因她被收用時候,並不是處子!”容玉致不料會是這麼一回事,那臉不由微微紅起來。
珍珠輕咳一聲才道:“其實呢,是不是處子,老爺也不在意,可朱姨奶奶是個心細的,畢竟這珍珠能和外頭的人有事,若有了外頭人的身孕,栽給老爺可怎麼辦?就和老爺說了,要嫁出珍珠!”
作者有話要說:這種混亂的後院,寫的好熱情。
第204章 孤注
朱姨娘並不是怕容老爺戴綠帽;而是怕珍珠生個兒子出來,耽誤了她獨佔容家的大業吧?嫣然心裡暗忖,看著戚嫂子讓她說下去。
戚嫂子差不多也要說完了:“珍珠當然是不肯,哭著和老爺鬧,老爺也有些捨不得;最後還是趁老爺出去時候;朱姨娘把珍珠嫁了。聽說……”
戚嫂子微微遲疑一下才道:“那些都是不能入奶奶小姐們耳的村話;但就一句,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別的罷了。珍珠那孩子,絕不是老爺的骨血。不然依了珍珠的脾氣;怎會不上門來尋老爺?”
秦氏和嫣然對視一眼;接著嫣然才對戚嫂子道:“這件事,多累你了。來人,拿二兩銀子給戚嫂子!”自有人應是,戚嫂子急忙跪地磕了個頭:“不過幾句話,哪能受奶奶的重賞?”
嫣然讓人扶起她下去,這才對秦氏她們道:“可惜這人證,用不了。”珍珠既受了周氏的唆使前來,那必定周氏也有安排,到時珍珠咬死說戚嫂子在那胡說八道,她離開容家時候,就是有了身孕,竟也奈何不得她。
這樣的人啊?秦氏嘆一口氣就用手按下頭,裘氏已經開口:“四嬸嬸你還懷著身子呢,這件事也就別多想。可惜我笨,倒沒什麼能說的!”
“其實,可以滴血認親的!”容玉致徘徊一會兒才道,嫣然原也想了這個法子,此刻聽的容玉致提議就搖頭:“不妥,雖滴血認親這法子,書上有記,但也有人說這法子並不妥。況且你一個沒出閣的大姑娘,哪能拋頭露面?還是等他們從那邊回來再說!”
“二嬸嬸可真是的,都是一家子,難道就她特別尊貴些?”裘氏忍不住再次抱怨,秦氏已經微微皺眉:“既然如此,那就釜底抽薪,只要表姐那邊不出面,到時那珍珠母子,也就沒什麼話說。頂多再給幾兩銀子讓他們離去。”
周氏?嫣然勾唇一笑:“肯嗎?”
“就算不肯,也要想出法子來。”秦氏輕言細語,這個法子,未嘗不可。只是周氏也是為了容二爺,若……。嫣然用手按住頭,容二爺離開揚州去廣州,也有四個來月,也該送封信回鄉了。
送信?嫣然想到一個法子,這件事,還要去和自己哥哥商量。
“連你也會這樣想?果真我的妹妹不再是少年時。”鄭二哥聽的嫣然的話,並不奇怪,只感慨了一句。
“要真是叔叔的骨血,我們夫妻離去也沒什麼。可這明明不是叔叔的骨血,還想著給我們夫妻栽贓,說一個我們夫妻霸佔容家家財的罪。這罪,我可不認!”嫣然的神情讓鄭二哥又笑了:“果真不一樣了。可這送一封假信,然後說,聽的容二爺在珠江上流連,這不是離間人家夫妻?”
“所以不能告訴你妹夫,若告訴了,他定不肯答應的,可是二哥……”嫣然還要往下說,容畦已經掀起簾子走進來,面有怒容地瞧著嫣然:“這件事,不能做,別人能壞了心肝,可我不能。不然的話,就辜負了叔叔對我的期望!”
嫣然沒料到丈夫就在窗外,已經站起身:“你,你先聽我……”解釋兩字沒說出口,鄭二哥已經站起身:“得,你們兩口子當面鑼背面鼓的商量清楚,再來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