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魄,喝止女兒:“你怎的不好好在婆家待著,來這裡做什麼?”他閨女被自己爹一喝,眉頭就皺緊:“這揚州城,爹爹你來的,難道我來不得?”
容畦已經對林大人道:“大人,小人的證人就是這位,想來大人心裡已經有數,這兩位是父女無疑!”林大人點頭,但還是皺眉問:“這又是何故?”
容畦依舊恭敬:“大人還請恕小人無禮!”說著容畦就對那婦人帶來的小姑娘問:“叔叔問問你,你今年多大?”
小姑娘猛地見到這麼多人,還有些害怕,抱住自己孃的大腿不敢說話,她娘已經把自己女兒的手一扯:“沒見過世面的。大爺莫怪,她三月的生日,這都快過年了,都九歲了!”
“三月的生日,快九歲了。那就是和這位五嫂子的兒子同年生的?”容畦的語氣很溫和,穩婆的男人已經急起來:“就是一年生的,我外孫女,比這個侄兒,大了一個月!”
“阿爹你怎麼糊塗了?連這都會記錯?你大孫女比阿弟大了足足四個月。我記得阿弟擺滿月酒那日,我帶了你孫女回來吃席。你孫女正好就是那日會自己坐了。娘還說,這孩子,才五個月就會坐了。以後,定是個能幹的!”婦人之當自己的爹年老糊塗,記錯了日子,笑著分辨。
卻不知自己說出的是被拼命遮蓋的真相,婦人的話音剛落,珍珠的臉色就煞白。婦人的爹更加氣惱,二十兩銀子,就說這麼一句無傷大雅的話,可被自己女兒一句話就給說破了。氣的上前拿腳去踢女兒:“我怎會記錯,就是隻大一個月!”
他外孫女見外祖父無緣無故就去打自己的娘,急忙把孃的腿抱的更緊些:“娘沒記錯,我記得的,阿婆那時候每到三月就給我一個紅雞蛋,小舅舅要吃,阿婆就說,他還要等四個月才能吃紅雞蛋!”孩子清脆的聲音在人群裡盤旋,小四個月,那就是七月生的,八月出嫁,七月生子,這孩子,怎麼算都不是容老爺的。林大人一張臉已經被氣白了,公然造假來騙自己,這口氣,怎麼可以咽的下去?
周氏的臉也變色,看著面前的嫣然:“好,好,你這是從哪裡尋來的人,到底許了多少銀子,才讓她說假話來騙我們!”
“找人做假的是二嫂你,不是我吧?”嫣然的話得到容玉致的肯定:“這事,二嫂你才愛做呢!若真是爹爹的兒子,別說把我嫁妝給出一部分,就算是全部給他,也可以。可這明明不是爹爹的孩子,你還要來讓他們來謀奪我們家產。二嫂,你的心,比什麼都黑!”
“別說我的心黑,你問問你身邊這個溫柔賢惠的三嫂,難道她對容家的錢不想?”周氏見事情已經無可挽回,指著嫣然就罵。
第209章 暫歇
嫣然把她的手推到一邊:“錢嘛;誰不想?可還有句話,君子愛財取之以道。我們夫妻既受了叔叔的託付,自然也要好好替他經營。二嫂你口口聲聲罵我們愛財。可是你拿的雖比我們少;放在外頭,一萬銀子;也是很好一戶人家。你可記得叔叔的一絲恩情?”
“他對我們那有恩情,只有……”周氏的話被容玉致一個巴掌打斷;周氏怒極,反手要還回去。嫣然已經握住周氏的手腕,容玉致又打了周氏一巴掌:“這是你欠我爹的,我爹對你們夫妻,哪有半分不好?你們想的卻是什麼?為了錢財想讓我們容家走上絕路。你給我滾。從此之後;你敢上容家一步;我讓人打斷你的腿。”
“好,好,好!”周氏連說三個好字,這才對容玉致道:“你當我周家女兒是任由你打罵的,我……”
“滾,我倒要瞧瞧,周家能護得住你多久!”容玉致再次打斷周氏的話,周氏站在那裡,並無人上前攙扶,想要再撂幾句狠話,卻覺得沒有什麼可撂的,只得轉身出去,走到門口卻差點被門檻絆倒。
容玉致見她這樣狼狽,突然笑了出來,笑著笑著就哭了,嫣然把容玉致摟住,任由她在自己肩頭哭泣。
容家大門外已經一片死寂,林大人瞧著珍珠和那穩婆的男人,真是恨不得把他們兩給嚼吃了。穩婆的男人察覺出來不對,猛地跪在地上哭起來:“大人,大人,並非小人騙大人,是有一個管家來尋我,說若有人問起這事,就這樣說,還給了我一張紙,說到時把這紙交出去就好。大人,大人,小人一時糊塗油蒙了心,並非有意欺瞞。”
“那人許了你多少銀子?”林大人恨恨地問。
穩婆的男人哭的更傷心了:“二十兩,還說要給我說門親事,一個三十出頭的寡婦。大人,大人,小的也是……”
“拖下去,給我……”林大人要去抓竹籤,容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