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在門外等著!”
青鐺比起小歡可要曉得輕重了,又安撫小歡一句,這才帶著人離開。小歡狠狠地瞪嫣然一眼,走出門的時候還不忘擠嫣然一下。
花枝見小歡這樣,對嫣然不滿地道:“嫣然姐姐,小歡怎麼可以這樣?”花兒也是一樣說話。
“罷了,我們上去吧。”嫣然對花枝花兒只說了這麼一句,有些事,不需要爭一時之長短,總要慢慢來。
嫣然她們回到上房時,石安已經去見過吳老姨娘,吳老姨娘等石安走了,又來給曾老夫人道謝。嫣然老遠就聽到吳老姨娘道謝的話,不由在心裡嘆氣,這就是做妾的苦處了,縱然定親的是自己的親孫女,可不管是做什麼,都要比嫡祖母晚那麼一截。
石安能去見吳老姨娘,還是曾老夫人的好意了,不然的話,多有連孫姑爺的禮都受不得一個的!
“吳老姨奶奶真有福氣!”花兒又忍不住羨慕的說,花枝想附和,但見嫣然的神色,又沒有說話。嫣然對她們笑笑掀起簾子走進屋裡,曾老夫人正在那和吳老姨娘說:“等再過兩日,誥封就下來了,你有了誥封,以後對我也別這樣客氣,你我也算四五十年的交情了!”
“這可不敢當!”吳老姨娘雖在曾老夫人跟前有個座位,可聽了曾老夫人這話,急忙起身雙手擺著不肯:“禮不可廢,夫人是什麼樣的人,妾怎麼敢和夫人論這些!”
曾老夫人要的就是吳老姨娘這句話,見吳老姨娘依舊待自己這樣才伸手拉吳老姨娘坐下:“你這眼看也有了孫姑爺,再等兩年,也能抱上曾孫的了,再在我眼前執這樣的禮,外人瞧著也不像!”
“夫人這話就該駁回了,別說我再過幾年抱上曾孫,就算有了灰孫,也是夫人的屋裡人,哪能不執禮呢?再說若非夫人這樣待我,我哪有這樣的福氣!”吳老姨娘又連連謙辭不敢。
曾老夫人笑意更深,這就是做姨娘的福氣,就算得了誥封,兒子成器,也要規矩老實,不然的話就會被人笑話輕狂,不管她今年是五十歲還是七十歲,都得如此。
曾老夫人說的沒錯,過了幾日吳老姨娘的誥封果然下來,下來那日,正逢吳老姨娘的五十歲生辰。吳老姨娘往年的生辰,也不過就是曾老夫人吩咐廚房給她做一席酒送到她房裡,她房裡的人再給吳老姨娘磕頭祝壽罷了。
今年吳老姨娘既得了誥封,曾老夫人見她還和平常一樣守禮,也就吩咐趙氏去請一班戲,又辦上幾桌酒,為吳老姨娘賀壽。又開了恩典,把吳老姨娘的親侄兒這些,全都放出,也算他們沾沾吳老姨娘的福氣。
吳家被放出那日,吳大叔帶了全家大小給曾老夫人磕頭,曾老夫人又賞了他們一百兩銀子,對他們道:“以後放出了,和你姑母也可以來往!”
吳大叔聽了這話,忙道:“老夫人這樣說,羞死小的們了,小的們從今日起,雖不是府裡的人,可是府裡大大小小主人,對小的們的恩,小的們都記得的!哪敢自尊自大,把自己當做這侯府親戚了?”
見吳家的人識進退,曾老夫人滿意點頭,又讓他們去和吳老姨娘話別,吳老姨娘對了自己侄兒侄孫們,說的話也和曾老夫人差不多。等吳家的人全都走了,吳老姨娘才輕嘆一聲,熬了半輩子,就熬得自己家人全被放出,可是放出又如何呢?兒子的舅舅家,依舊不姓吳!
吳老姨娘在那感慨,可是別人是不會這樣想的。特別是吳老姨娘壽辰那日,趙氏雖沒來磕頭,可也命自己身邊的大丫鬟過來代自己行禮。在外人眼裡,吳老姨娘更加風光,特別是小嬋瞧著吳老姨娘的風光,心裡的念頭更是如火一樣,怎樣才能離開吳老姨娘身邊,去往曾老夫人房裡?
“姐姐,現在老夫人身邊雖說有個二等的窩,可是這房裡那麼多丫鬟,大大小小十來個,都盯著呢!”花兒聽了小嬋的話,這比起一年多前又不一樣,十分洩氣地說。
“你和青鐺不是好嗎?還有嫣然,我若過不來,你上去了還不是一樣的?”小嬋見妹妹洩氣,推一下她就轉口道。
“嫣然那個人,你不是不曉得,水潑不進!況且她又和青鐺不一樣,青鐺貪財,可嫣然什麼都沒見過?”小嬋聽了妹妹的話,眉頭皺的很緊,要怎樣才能想法把妹妹弄上前?
外頭突然傳來腳步聲,這讓小嬋姐妹倆嚇了一跳,她們在的位置是花園裡很偏僻的地方,按說不會有人來,可是這偏僻的地方,難保有人又要說悄悄話。小嬋捂住妹妹的嘴,悄悄探出頭去。
“嫣然,我曉得這些東西你都不放在眼裡,可這機會難得!你不拿著,我怎麼過意的去!”小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