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在一個鞦韆上坐下。
已經漸漸入秋的天氣夜晚不是很熱,微風吹過,帶著絲絲涼爽,傾城面上愜意,卻內心悲涼。
回望她這一生,似乎從頭到尾她就是一個多餘的人。
有父親的時候,因為她,父親也沒有再婚過,就一心一意將她拉扯大。
傾城想,那時的自己,對於父親來說或許是個拖油瓶也說不定。
父親走了,她跟著爺爺奶奶,為了她,爺爺奶奶省吃儉用,她想,對於爺爺奶奶來說,她就是他們的負擔。
後來她跟了媽媽,可是對於那個母親來說,她是什麼呢?
累贅?討厭鬼?她難堪的過往?傾城想了很多種定義,最終都不知道該歸為哪一類。
她一直都知道,她這一生是不被人待見的,但是每每想起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刺痛。
月光下的公園靜悄悄的,靜謐的有種陰森恐怖的味道,所以當她的手機響起的時候,就顯得尤為突兀猙獰了。
當謝繁華打來手機第三次響起的時候,傾城這才不冷不熱的接起:“喂。”
“你在哪兒?為什麼沒有去皇廷。”謝繁華嚴肅的問。
顯然,他已經去了他指定的皇廷酒店,卻並沒有看見傾城,這才急急忙忙打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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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我們分手
今晚的事情,像是有一根刺,在不停的扎暖傾城的心,她淡雅的微笑,尖酸道:“真是難得,美人在前,謝大少竟然還有時間管我,我是不是應該受寵若驚?”
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聲音,謝繁華知道此時的她很不爽,明明應該生氣的人是他,他卻被她反將一軍。
“在哪兒?”壓著心底的情緒,謝繁華沉穩的問。
“在你公寓隔壁的那個公園。”音落,暖傾城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坐在鞦韆上望著天上的半月盪漾,眼底澀澀的,一片荒涼。
謝繁華找到她的時候,就看見背對著他的女子一個人孤獨的坐在鞦韆上盪漾,她微微仰著頭,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清冷的月光將她的身影投到地上,孤單的有種悽清的味道。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讓她傷心難過了,但是……
謝繁華走過去,走到她的面前,揉了揉她的頭,聲線低柔:“走吧,我送你去酒店。”
她飄忽的視線從天上抽回,落在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你會按照家裡的意思娶她嗎?”
他卻選擇避開了這個問題:“走,我送你去酒店。”
正如暖傾城知道的那樣,謝繁華的心裡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可以娶任何人,唯獨不能娶暖傾城,所以他也不會娶她,這是身為謝家的孩子利弊之下做出的最佳判斷。
在暖傾城的身上他瘋狂過,失去理智過,但是並不代表,他所有的事情都會失去理智,該清醒的事情他依舊清醒,甚至比誰都要清醒。
沒有得到他的答案,但是她心如明鏡,雖然這是她早就知道的答案,但是她還是覺得悲愴。
她勾著唇瓣微笑:“那麼,我可以理解為,其實你是戀上了我的身體嗎?”
謝繁華是在那一夜之後才漸漸的開始改變的,她想,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夜,他或許還會像以前那樣對她,不鹹不淡,不冷不熱,彼此就像是兩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陌生人。
他覺得頭疼,他與她之前的未來其實一直以來也是他為之頭疼的事情。
對於謝繁華來說,暖傾城就像是點在心上的硃砂痣,點上去的時候不覺得什麼,可是若是要抹掉,卻是肉與肉分離的疼。
不抹掉……
不抹掉他也只能點著這顆硃砂痣這麼一直一直往前走,但是顯然現實並不容許他這樣做,就算他想,家裡的人呢?他的爺爺奶奶,還有他的父親,以及他的繼母……
顯然,他們是不允的。
幾番糾纏輾轉,謝繁華最後生出了分手的決斷,似乎也只有這樣對她才是最公平的。
但是謝繁華並沒有說分手,他只是對傾城道:“現在,我給你選擇的機會,你可以慎重的考慮一下。”
他將決定權扔給傾城,讓她去做主宰,如果不想分手,他們就這樣繼續,但是他不能也不會娶她,甚至不會公開她們之間的關係,如果她選擇分手,他也不會勉強,那麼他們之間就這樣吧。
傾城臉上的笑明明已經有些掛不住,她卻依舊笑的燦爛。
第二天,傾城去醫院做了一個體檢,拿到體檢報告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