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熱鬧啊?”明知故問的語調,讓燕離為之一震。
他抬頭看向慢悠悠風輕雲淡般走進來的緋衣女子,有那麼一瞬間為之傾倒,
甚至,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設計。
殷如蘭此時身披一件碧綠色的袍子,一見桃夭進來,顧不得害怕燕離,起身只指桃夭,憤怒的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是你姐姐,你為什麼還如此狠心設計我,陷害我?”
桃夭看向殷如蘭,眸中閃過幾似輕蔑,只冷笑道:“殷如蘭,當年你就是如此待你的親妹妹的吧?若說心狠,你認第二,誰敢第一?”
殷如蘭心中驚駭不已,當年的事,誰又會知道?
燕離面色鐵青,怒道:“殷如蘭,你還嫌不夠丟人嗎?來人,將剛剛屋中的那些男人全部處死,這個宮女處死,殷如蘭,朕念在你是殷國的人,貶為宮女,打入冷宮,永生不得踏出!”
丹霞一聽早已嚇得昏死過去,而殷如蘭跪倒在地,聲淚俱下,道:“皇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請皇上饒了臣妾吧皇上!”
華美若見此情形,忙跪下來道:“皇上,臣妾懇請皇上徹查此事!淑妃定然有錯,可是也不能饒過那幕後之人啊皇上!”
桃夭冷眼看著,這群人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她便冷淡的開口道:“也對,不說清楚明白,誰會服氣呢?”
燕離看向桃夭,眼中閃過幾絲陰霾,這女人究竟是要做什麼!
“既然如此,朕就來看看貴妃如何找出事情的真相!”燕離冷冷的開口道。
桃夭勾起淡漠的笑容,這燕離雖說王者之氣十足,眉宇間卻透著陰冷的氣質,像這樣的男人,太過血腥,也未必是百姓之福。她淺淡的笑了笑,吩咐屋外道:“帶進來!”
不消片刻,便有一名宮女進了殿裡,而那名宮女卻是殷如蘭的陪嫁丫鬟芝芽。
殷如蘭看向桃夭,心中還抱著最後幻想,可是,那芝芽一開口卻是宣判了她的死刑。
芝芽跪倒在地,道:“請皇上明查,娘娘今日所遭之事皆是報應,當年她便是如此陷害貴妃娘娘的!今時今日她不思悔改,派丹霞對貴妃娘娘下藥,豈料出了偏差,娘娘便帶著奴婢親自前來檢視,與丹霞見面後孃娘令奴婢退下,後面的事皇上已經知道了。”
燕離聽罷臉色更是難看,殷如蘭更是百口莫辯,最主要的是,桃夭對她下的藥開始發作了,她將不能再說話了。
燕離一甩袖,氣急敗壞道:“殷如雪,你看著辦!朕先走了!”
華美若見狀,忙跟上,眼下的情形她還是儘量避開吧!
除了桃夭,屋中其他人便齊齊退了下去,宛丘此時倒是進了屋。
殷如蘭看著桃夭,指著她,身子顫抖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很難受對不對?可是當初,你的妹妹承受的可遠不止這些!”桃夭輕笑道。
殷如蘭無力的垂下手,她狠狠的瞪著桃夭,滿是仇恨。
“你一定在猜我是誰對吧?我叫桃夭,世人都叫我妖女!可知我為什麼要害你?那是因為,你找死啊!你瞧瞧,好好的淑妃不做,偏要算計到我頭上來,那你可得承受這下場了!當年,你可不就是用同樣的招數對付你的妹妹嗎?同樣的招數,你居然還敢用!呵呵!”她冷然笑笑,聲音卻是說不出來的柔媚。
殷如蘭聽罷不由得放聲大哭起來。
宛丘走了過來,問道:“夭夭,你是怎麼知道她要設計你的?”
“丹霞下藥的時候我便知曉了!我讓綠衣易容成芝芽的模樣騙殷如蘭說我沒有喝下那藥,引她前來。再讓千憶打昏她和丹霞,灌下丹霞動過手腳的甜湯扔在內室。沒過多久,便有那些男人前來之事,想必,這些都是他們設計的,只是,物件卻不是我了。”桃夭耐心解釋。
“幸好你聰明!”宛丘鬆了一口氣道。
桃夭只是笑笑,她也曾傻過,但那只是曾經!
聽說,藏寶閣一年一度的拍賣大會一拖再拖,本來是說年前的時候舉行,而今,竟是又拖至了半年以後。
人們往往是這樣,若是聽說有寶物,越是想一睹為快。
而藏寶閣恰恰是掌握了人們這種心理,便一直等一直等,連眾人著急都找不到門路。
處置了殷如蘭等人,桃夭心情出奇的好,一早便離開燕王宮,順便處理點事。
合歡殿。
天黑了,桃夭還沒回來,宛丘獨自坐在窗臺上,背對著屋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