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問你,你可知這是何物?”五月問。
林慕白眸色微沉,“還我。”
五月深吸一口氣,眼神忽然變得凌厲無比,“我不知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接近殿下。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找到你的?你雖然像她,但終究不是她。你若敢殿下不利,別怪我手下無情殺了你。”
她不知道五月到底在說什麼,但她明白,容盈本身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靠近他的每個人自然都會被冠上某種利益的標誌。只是——五月的話似乎另有含義,為何他見著這個玉扣,便如此斷定,自己是刻意靠近容盈,更有甚者,會對容盈不利?
這個玉扣,到底是什麼?
“我是否刻意靠近,你不清楚?”林慕白眸色清冽,不願多做解釋。她本就不是多嘴饒舌之人,何來更多說辭,“把東西還我,讓恭親王府的人,都給我滾出林氏醫館。”
五月雙目不瞬的盯著她,那眼神,直教人脊背發涼。
☆、第14章 小白,跪下
“昨夜,你一直都在。”林慕白眯起了美眸。
一語中的,五月沒想到林慕白的反應這麼敏捷,當下握緊了手中的冷劍,沉默不語。
回到林氏醫館,暗香和宋漁已急得團團轉,見著林慕白,大喜過望。暗香疾步上前,“師父,你沒事吧?昨兒個你帶著那傻——殿下,一夜未歸,可嚇死我了。”
林慕白麵無波瀾,淡然自若,“沒什麼事,出了點意外,一時間未能回來罷了!”語罷,將視線投向端坐正堂,面色微沉的容哲修身上。
五月跪地磕頭,“卑職護主不利,請世子責罰。”
見狀,林慕白瞧了暗香與宋漁一眼,“走吧!”
“小白。”容哲修道,“不想聽一聽?”
“不想。”林慕白徑直往外走。
“可我想讓你聽聽。”容哲修這話剛出口,明恆已在門口攔下了林慕白,容哲修繼續道,“閒雜人等都下去。”小小年紀,卻好一派當家做主的氣勢。
五月垂眸不語,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
暗香與宋漁被擋在外頭,正堂大門被明恆重重合上。林慕白清清冷冷的瞧著容哲修,掃一眼明恆之後,將視線落在跪地的五月身上。
這容哲修到底要做什麼?
“你們摔下了懸崖?可有受傷?”容哲修看著她。
林慕白沒有言語,五月俯身在地,“世子恕罪,卑職——”
“我問你了嗎?”容哲修呵斥。喝一口杯中清茶,旋即蹙了眉頭。許是吃慣了果糖,所以喝茶便覺嘴中苦澀,他嫌棄的將杯盞往桌案上一推,臉色愈發難看了些。
五月不敢吱聲,林慕白清淺揚眸,“還好。”
這一聲落,五月更是不敢抬頭,整個人幾乎貼在了地面上。
“狗奴才!”容哲修驟然起身,一腳便將周旁的桌椅板凳踹翻,登時暴跳如雷,雙眸怒睜,“你以為是我爹的親隨,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了嗎?你敢拿我爹冒險,你有幾條命?若我爹有什麼意外,剁了你都不夠!”
那一番咬牙切齒,幾乎超出了一個孩子該有的脾性。
明恆跪地,“世子息怒。”
容哲修突然拔出明恆的佩劍,一劍貫穿五月的肩頭,鮮血飛濺的瞬間,連林慕白都稍顯仲怔。一個才六歲的孩子,對於殺戮和鮮血的習以為常,一顆心早已麻木不仁。
林慕白相信,此刻就算讓容哲修殺人,想必他會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卑職死不足惜。”五月依舊跪地不起,縱然捱了一劍,身形也未有半點顫動。
“你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我爹一根毫髮。”容哲修冷冽的將手中劍丟棄在地,黑沉的臉上緩了少許顏色,“滾!”
一聲喝,五月磕頭起身,捂著傷處退下。經過林慕白身邊時稍作頓留,終歸什麼話也沒說。
“小白,跪下。”容哲修斜睨林慕白一眼。
林慕白蹙眉,她這雙膝蓋,還沒跪過任何人,便是縣衙公堂,她也沒有屈膝半分。
“皇上聖旨,你敢不接?”容哲修取出書信。
“什麼聖旨?”林慕白錯愕。
容哲修詭譎一笑,“當然是讓你以御賜身份,留在我爹身邊伺候的聖旨。雖然不是黃絹龍紋,但皇爺爺親筆所寫,又有玉璽寶印,算是密旨一道。”
“你不信我?”林慕白冷了容色,擊掌盟誓歷歷在目,他卻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