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之豁出性命的男人。不過這樣也好,男人就該有所擔當,死去的人不能回來,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所有的身體髮膚之痛,都不及相思之苦來得痛徹心扉。
五月道,“殿下已經回來,劉大人不必在此候著了。”
劉慎行頷首,“是!”
馬車浩浩蕩蕩的回到了丹陽城,不過林慕白還是不喜歡去蘇府,依舊回了那個別緻的小院。恭親王府的隨侍,將小院外層層包圍,以確保絕對的安全。
暗香早早的備下了沐浴之物,等到林慕白沐浴更衣完畢,出來的時候,發現容盈還守在自己的門外,衣衫上仍是髒兮兮的。
“怎麼不去沐浴呢?”林慕白問。
五月垂眸,“殿下不肯走,還是請林大夫多費心吧!”
林慕白愕然愣住,暗香嚥了咽口水,“師父,那以後我是不是該改口了?”
聞言,林慕白蹙眉。
暗香低語嘀咕,“師父要成親了,這不就是——我是該稱呼師父為側王妃好呢?還是改稱殿下為師母?可師母不該是女子嗎?這要叫什麼才好呢?”
林慕白扶額,暗香這腦袋裡裝的是什麼?
五月已經備好了沐浴之物,這小院內並無浴池,沒辦法跟京城相提並論,是故只能將就一下,“林大夫,請吧!”
輕嘆一聲,林慕白抬頭望著痴傻的容盈,便牽著他去了裡頭。
“師父以後,是不是就得成為殿下的貼身侍婢了?”暗香嘟噥。
五月剜了她一眼,“殿下從無貼身侍婢。”
暗香一怔,“為何?”
“因為我爹,不許任何女子近身。”容哲修嗑著瓜子,門牙長出了不少,說話也利索起來。
“為何?”暗香還是不懂。
明恆輕咳一聲,示意暗香莫要多言,可暗香哪懂察言觀色。對著師父,師徒兩個尚且能默契一回,可在男女之事上,暗香還處於懵懂少女期,一臉的好奇寶寶模樣。
容哲修嗑著瓜子,一臉不悅的瞥了暗香一眼,“改日讓小白把你逐出師門,真丟我恭親王府的臉。”
暗香還在捉摸,師父與恭親王府的臉,怎麼聯絡在一起了。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對了,師父和恭親王睡了一覺,大傢伙都看見了,恭親王得負責呢!可師父為何要逐她出師門?
她嫌棄的撇撇嘴,站到一旁不再理會這混世小魔王。
水霧氤氳,林慕白紅著臉,望著泡在浴桶裡的容盈。煙霧中,帶著少許朦朧,卻愈發的撩人魅惑。健碩得令人噴血的身材,比例分明,水珠沿著他的喉間慢慢滑落。深吸一口氣,極力遏制住自己無法自控的雙眸,林慕白微微別過頭去。
難怪蘇離對容盈如此不離不棄,若是見著他這般身段,約莫這輩子都不想離開了。
古人云,食色,性也。
果不欺餘也。
“馥兒?”容盈突然握住她為他擦身的手,迷霧中,神情呆滯的望著她,“洗!”
林慕白一臉苦笑,“好,洗!你把手放開,馬上洗!馬上洗!”可不知為何,鼻間有些滾燙。伸手一摸,林慕白差點笑出淚來。敢情最近天氣燥熱,所以體內燥熱,所以所以——臉,紅的不能再紅,好在四下沒人瞧見,否則她這副模樣,以後再想行醫濟世,怕是都會惹人笑柄。
“血?”容盈放了手。
輕嘆一聲,林慕白無奈的望著他,“你贏了。”
可不,林慕白這輩子都想不通,怎麼對著容盈就流鼻血了呢?還能給個活頭嗎?唉——真是不爭氣!
好不容易洗好了,給容盈穿回了衣裳,林慕白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出去開了門,卻聽得暗香“咦”了一聲,繼而湊過來死死瞧著她的臉,“師父,你不是被悶壞了吧?臉好紅!這鼻子——師父你流鼻血了!”
最後一句,音色清脆響亮。
林慕白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死丫頭!
容哲修“哦”了一聲,“小白你好壞哦!”
聽得這話,林慕白“嘿嘿”的笑著,若舌頭打結般,愣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平素的唇齒伶俐,這會兒悉數被鼻血打敗。
“呀,爹你的頭髮——小白,你怎麼不幫著我爹洗頭呢?”容哲修“嘖嘖嘖”幾聲。“要不小白,你再受累,幫我爹洗個頭!明恆,咱們走!”
“是,世子!”明恆快速蹲下身子,帶著容哲修快速撤離。
五月已經快速令人備好了熱水置於榻前,一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