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婦已經就地正法,公主府的案子也算是了結了。”
容哲修上前便是一腳踢中宋明成的小腿肚,疼得宋明成駭然一怔。
“宋明成,我要殺了你!”容哲修何曾受過這樣的欺負。不聽他指揮倒也罷了,竟然還險些讓他也受了箭傷之苦,險些讓小白死在亂箭之中。這口氣,容哲修是怎麼都咽不下去的,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皇帝派來的欽差,容哲修真的會殺人。
“修兒。”容盈開了口。
宋明成似乎早就在意料之中,方才的仲怔神色,隨即變成畢恭畢敬的阿諛模樣,“看樣子,這位林側妃委實醫術不凡,或者是雲中城人傑地靈,山好水好,連殿下的痼疾也治好了。”
容盈眸色微沉,一雙鳳眸微光凜冽,“或者,你可以留下來,正好雲中城缺一個城主。順便讓你好好養一養,這缺根弦的腦子,什麼時候長全了,什麼時候回京。”
聞言,宋明成面色一緊,隨即行了大禮,“臣知罪!”
“既然知罪,便以死謝罪吧!”丟下這麼一句話,容盈疾步離去。
聽得這話,宋明成驟然僵在當場。
以死——以死謝罪?
身子駭然一抖。腳下都開始發軟。
他還真沒料到這林慕白對容盈而言,有如此重的分量。雖然看得出來,容盈恢復了,但——但是以死謝罪,是不是太重了?好歹他也是皇帝派來的欽差,怎麼可能以死謝罪?何況他也不是尋常人,乃是侯爵繼承人,是南陵侯府世子。
宋明成嚥了咽口水,恭親王府的人都疾步離開,唯有五月還駐留原地。他從一開始就盯著宋明成不放,此刻只聽得冷劍無溫的出鞘聲,伴隨著五月的腳步,步步逼近。
“我是南陵侯府世子,又有聖旨在身,誰敢殺我!”宋明成急忙後退。
作威作福他是一把手,可到了生死關頭,他絕對是貪生怕死的逃兵。
是孬種,也是慫包。
五月的劍,徐徐抬起,劍尖直抵宋明成,“殿下有命。”
“你敢!”宋明成咬牙切齒,整個人都在顫抖。
“是嗎?”五月斂眸垂頭,猛然間,身形一晃,只聽得衛淺一聲疾呼,伴隨著宋明成的驚聲尖叫。下一刻,五月已經圻斷了宋明成的鬢髮。髮絲飄落,宋明成業已癱軟在地。面色青白至極。
冷哼一聲,五月木然轉身,頭也不回的收劍離開。
殿下的意思,他是明白的。
容盈還不至於這般沒有輕重,這宋明成是什麼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為了這件事殺人,在朝廷上根本就說不過去,沒有確鑿的罪名,容盈還沒有資格擅殺大臣。
畢竟宋明成,是皇帝欽封的南陵侯府世子。
就算要殺,也得請皇帝的旨意。
衛淺慌忙蹲下身子去攙宋明成,奈何宋明成已被嚇破膽,這會子爬了好幾次,才算從地上爬起來。兩股戰戰,方才的威風凜凜頃刻間消失無蹤。
“世子?世子你沒事吧?”衛淺焦灼。
宋明成回過神,慌忙去摸自己的臉和脖子,確定無恙,確定臉和脖子都還在,他這才重重吐出一口氣,“還好!”
“世子你怎樣?”衛淺問。
宋明成突然狠狠推開衛淺,眸色猩紅至極,與青白交加的臉相互映襯,使得臉色愈發難看至極,“容!盈!我們走著瞧!”
容盈快速抱著林慕白上了馬車,臉上烏雲密佈,“傷在哪?”
“你不該出來。”林慕白望著他。
“我不出來,你就死了。”一雙狹長的鳳眸裡,寒光凜冽。陰寒刺骨。
林慕白深吸一口氣,“可想這樣,你就暴露了。若皇上偏愛,也許只是被召回京罷了!若有小人挑唆,你就是欺君之罪。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該知道後果。”
“那你與我陪葬。”他小心的檢查她的身子,“有沒有傷到哪兒?”
她輕嘆一聲,握住他不斷翻找她身子的雙手,“我沒傷著哪兒,就是方才頭磕了一下,現在有些暈。”她沒辦法給自己診脈,是故也不知道這一磕,要不要緊。
不管傷得重不重,隱瞞容盈便是不明智的行為。
所以。她坦白了。
容盈快速將她扶正坐定,然後伸手慢慢的摸著她的後腦勺,但是沒有發覺異樣。手指順著髮髻線慢慢的摸著,邊摸邊問,“是這兒嗎?”
“不是,再往左邊一點。”林慕白細細的感受著,“對,就是這兒,磕了一下,但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