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多少年來她多麼渴望能抱一抱他。能就這樣抱著他。
驀地,容盈突然睜開雙眼赫然站起身來,眸色微紅。
蘇離一下子被他站起的力道彈倒在地,身子重重摔著,疼得她倒吸一口氣。更多的,是一種驚懼,那麼重的藥量,他竟然沒事?
不對,他不是沒事,是強撐著罷了!
因為容盈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拳頭都攥不緊。即便硬撐著站起身子,也做不了任何事。這藥有著強烈的藥性,就算是武功高強的武林高手,也難以抵擋。這東西還是父親派人特意從西域帶回來的,所以這藥效尋常大夫也解不開,只能隨著時間的過去,慢慢的被身體消耗掉。
“殿下。”蘇離徐徐起身,笑靨如花,眸色溫柔而繾綣,“殿下,別掙扎了,靠著一口氣趁著,你的身子會受不住的。”
語罷,她慢慢伸手,摸到了自己的腰封。“我知道,只要你的心裡有她,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你的女人。我要的不多,既然你什麼都給不了我,不如給我個孩子吧!就算你不要我。我還能守著你的血脈,如此也是極好的。你說呢?”
衣衫盡褪,蘇離深情款款的站在容盈跟前。
光潔的肌膚在燭光裡泛著迷人的色澤,她含笑望著容盈,緩緩走向他,“殿下——”
容盈一頭栽倒在地,瞬時不省人事。
蘇離笑了,笑得這樣悲愴。她覺得自己滑稽得就像個小丑,主動送上門,人家卻是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好像她就是個瘟疫,唯恐避之而不及。
可是殿下,我那麼喜歡你,我把身子都交給你,把一生都交給你,我還可以替你去爭替你去搶,只要你願意要我,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所以,別拒絕我。
床榻上的林慕白昏睡得不省人事,所以——蘇離深吸一口氣。指尖微顫的解開了容盈的腰帶,“當日,皇上賜婚,你卻執意不肯,最後的最後我從妻降為妾。就連成親那一夜。你都不肯見我一面,花轎臨門,卻是從後門抬進去的。你可知道,那時候的我有多難過多傷心?為了她,你對我何其絕情!”
俯身,親吻著容盈的脖頸,貪婪的呼吸著屬於容盈的氣息,貪婪的靠近屬於他的溫暖,汲取著屬於他的溫度,拼命的想擠進他的世界。永遠都不想再出來。
夜,帶著黑暗的情,黑暗的欲,矇住所有人的眼睛,看不到天明晨曦,看不到未來光景。
所謂毀滅,就是將美好的東西,撕碎給人看。
房內,一室旖旎,春光無限。
☆、第77章 我是她最疼愛的徒兒
容哲修一大早來看林慕白,卻是第一時間看到了守在門口的秋玲和李忠原,當即愣在當場。
“五月?”容哲修勃然大怒。
五月就站在一旁,聽得容哲修的厲喝,馬上跪身在地,默然不語。
三步並作兩步,容哲修快速上前,一腳踹在五月的胸口,隨手便抽出了五月的佩劍,徑直朝著他的肩頭砍下去。明恆想制止,可是此情此景,該如何制止呢?
鮮血迸濺,驚得秋玲和李忠原也跟著撲通撲通跪在地上。
他們這世子爺殺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雖然容哲修只有六歲,可他身份尊貴,對於這些奴才奴婢,一旦下了狠心,如同碾死一隻螞蟻般的容易。
染血的劍,被狠狠的丟棄在地,容哲修一聲冷喝,“踹門!”
明恆抬腳便踹開了房門,門開的那一瞬,容哲修僵在當場。
容盈躺在地上,身上唯有單薄的寢衣,上頭蓋著厚厚的外衣。而蘇離呢?也身著單薄的寢衣,如今單手支著太陽穴,躺在容盈的身邊,指尖溫柔的撫過容盈精緻無雙的容臉。
“世子來得太早了。”蘇離不緊不慢的開口,視線冰冰涼涼的投向門口佇立的容哲修,“外頭風大,清晨微涼,世子爺還是把門關上吧!”
“你怎麼進來的?”容哲修切齒。
聞言,蘇離慢慢悠悠的起身,走路有些一瘸一拐,可見昨夜的確是——見著容哲修一副要吃人的模樣。蘇離緩緩坐在梳妝鏡前,瞧著自己略顯蒼白的容臉,“我自然是走進來,難不成是飛進來的?”
“我爹不會這樣做。”容哲修厲喝,疾步走到容盈身邊,推搡著容盈幾下,容盈卻毫無反應,“爹?爹你醒醒,爹?爹你怎麼了?”他駭然盯著蘇離的背影,“你到底把我爹怎麼了?”
“沒怎麼,殿下昨夜太辛苦,所以累著了。”蘇離也不回頭,卻笑得格外刺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