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俯身蹲下,笑得有些得意,“是嗎?那就試試看!”
等到白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上,身邊竟然躺著孟麟。心下一怔,白狐急忙去探孟麟的鼻息,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還活著。”忍著身上的疼痛,白狐快速下了床榻。
她發現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身上的那些傷似乎被人治療過。
誰這麼無聊?抓了他們,還給治傷?
這似乎是一間石室,石壁皆十分厚重,四下也沒有門,只有頂上一個小天窗。白狐輕敲石壁,始終沒有發現機關暗道之類,可見這石室鑄造得何其精妙。
“該死!”白狐有些氣喘,如果不是自己受了傷,內力受損,這會子一定一巴掌拍碎這些該死的石壁。
床榻上傳來孟麟的低哼。彷彿帶著少許痛楚。
白狐深吸一口氣,當然疼了,她那一腳可是一點都沒留情。不過很幸運的是,當時她沒用內力,否則就憑他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身子骨,不死也得殘廢。
“你沒事吧?”白狐問。
孟麟不記得昏迷前發生過什麼事,懵了良久才算清醒過來。
白狐拍了拍他的面頰,“喂,醒醒吧!第一次中迷藥?”
揉著疼痛的胸口,孟麟低低的叫喚了一聲,“好疼,好暈。”
輕咳一聲,白狐若無其事的笑道,“第一次中迷藥,的確是有些厲害,等你習慣了就沒事。”
“還習慣!”孟麟咬牙切齒的望著她,“要不是你,我能落在這兒嗎?”環顧四周,他愣了愣,“這是什麼地方?”
“這不是眼瞎嗎?看不出來這是個石室!”白狐撇撇嘴,起身掐腰,瞧這屋子裡的擺設怎麼越看越礙眼呢?到處都紅彤彤的,這屋子的主人,是多稀罕紅色?
孟麟也發現了不對勁,揉著胸口,瞧著滿目詭異的紅色。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疼得他只能繼續揉著胸口,“這是新房吧!”
白狐嘴角直抽抽,“少胡說,誰吃飽了撐的,給你丟人家新房?敢情人家是個太監。要你給傳宗接代,所以給你丟新房來了?少胡扯!”她瞧一眼這石室內的佈局,“說不定是什麼桃花陣之類的?”
在京城裡,孟麟倒是聰明至極。可到了江湖,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著實沒接觸過。你讓他出謀劃策,或者是爾虞我詐,他都能給你道出個所以然來。
可這次算怎麼回事?
桃花陣?書上倒是有所提及,可這怎麼看都不太相符啊!
再者,他扭頭望著身邊的白狐,總不至於是誰設個桃花陣,讓他們兩個——身上打個冷戰。惹上這樣的潑辣戶,非他所願。在他的潛意識裡,若要娶親,必要那女子溫柔賢淑,與自己趣味相投。可眼前這個。八竿子打不到一處,還是免了吧!
驀地,天窗被人開啟,外頭傳來略顯蒼老的聲音,“小兔崽子們,都醒了?”
白狐仰頭,可頂上光線很亮,她只能眯起眼睛,看著那團黑影厲喝,“你到底是什麼人?關著我們到底所謂為何?我可告訴你,你若識趣就放了我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女娃娃好大的口氣,竟敢威脅我!”上面的聲音帶著少許憤怒,“我告訴你們,我天不怕地不怕,有本事你把牆拆了自己跑出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裝神弄鬼!”白狐切齒,“快放我們出去。”
倒是孟麟,還算理智,“敢問這位兄臺,我等到底何處得罪了你?你到底想怎樣?只管直說!我的那些隨從是不是也落在你的手裡?”
“這小兔崽子說話還挺和氣,臭丫頭,你小心這輩子嫁不出去當個老姑婆!”那人說話有些瘋癲,俄而帶著笑腔道,“你們沒得罪我,我就是挺中意你們這對小俏人兒的。你那些隨從的確都在我手裡,不過你放心,我暫時還沒玩夠,不會弄死他們。”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什麼叫中意?
“你到底想怎樣?”白狐大喊。
“不怎樣,給你們時間考慮,今兒個夜裡拜堂成親。”他這話一出口,白狐正仰著頭打算喊,當下被自己的口水嗆著,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傷勢加重,產生了幻聽。好端端的,怎麼就把自己的終身幸福給安排出去了?簡直莫名其妙。
孟麟當場懵逼,這綁票勒索的,要麼為錢要麼為權或者為了仇恨。可沒聽說過,綁了人,只為了亂點鴛鴦譜啊?這到底招惹了哪門子的紅鸞星?
頂上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