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早前因為劇毒的事情,讓她整個人都被掏空了,而今好不容易被玉弦養了養,恢復了大半,可也經不起這樣的波折。
可蘇婉是誰,一個心思細膩的女子,溫婉之中透著睿智。身為女子,卻博覽群書,博聞強記,在這樣的年代是很少見的。沒辦法,她不想依靠任何人,也沒辦法依靠任何人,只能靠自己。沒辦法強壯身子,只好挖掘靈魂的深度。
火光裡,蘇婉望著沉默寡言的容景垣,苦笑一聲開了口,“你是不是在懷疑我?”
容景垣一愣,只是將柴枝丟入火堆裡,沒有吭聲。
“你在想,我為何那麼巧會救了你。你又想著,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在這裡。你還在想,為何玉弦丟了,我從最初的火燒火燎,突然變成了現在的不聞不問。”蘇婉深吸一口氣,“我說得沒錯吧?”
容景垣唇線緊抿,扭頭看了她一眼,面上毫無表情。
“我出身御史中丞府,又來自齊王府。你會覺得,我是齊王府的細作,是你二哥派來監視你或者暗殺於你的。”蘇婉只覺得心裡涼得厲害,他始終不說話,讓她覺得莫名的寒涼,“雖然我一直強調,我是蘇婉也是於蔓,但是很顯然,你壓根沒懂我的意思。”
她不是話多之人,可是對於眼前的榆木疙瘩,她似乎只能用言語去拼命的解釋。否則,她怕這個榆木疙瘩會誤會自己。
有些誤會是美麗的,但有的誤會只會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會讓兩個人越走越遠。
“我再最後說一遍,蘇婉已死。”她鄭重其事,“我是於蔓。並非齊王府的人。我是自由的,不屬於任何人。”她吐出一口氣。
“那你告訴我,為何如此之巧,你會出現在那裡,而後不偏不倚的救下我?”容景垣終於開口。
“因為我一直跟著你。”蘇婉攥緊了衣袖,指尖死死的絞著袖口。
容景垣一愣,陡然眯起了眸子,“你跟著我作甚?”
“我、我——”蘇婉緊咬下唇,這個呆子,這種事怎麼說得出口?想了想,蘇婉紅著臉道,“你救過我,我就想陪著你去流放地,能、能——”
能照顧你!
可最後那幾個字,她能了半天都沒能說出口。
要是玉弦在,估計早就代勞了。
“陪我去流放地做什麼?那是苦寒邊境。不適合女子。”容景垣看著她臉上的微恙,也許是火太烈,將她的臉都燻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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