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再也不會有謝幕的機會。”
魏道德在旁伺候著,“皇上所言極是,只不過先帝在世時,也說過一番話。”
“什麼話?”容景宸問。
魏道德行禮,“望皇上恕奴才無罪。”
“說吧!”容景宸深吸一口氣,“恕你無罪。”
魏道德這才躬身道,“皇上說過,未至終,不得終。”
“父皇是對的,這年頭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容景宸冷眼望著不遠處的刑場,“只要老四的腦袋還在脖子上掛著,就不算真的分出勝負。只不過魏道德,你睜開眼睛看看,如此戒備森嚴,他們還有機會逃脫嗎?這午門就是閻王殿,就是黃泉路的起點。”
魏道德含笑行禮,“皇上所言極是。”
容景宸笑了,一如既往笑得溫和從容。他在等,等著容盈和林慕白,雙雙人頭落地。林慕白的肚子裡還懷著孩子,算是一屍兩命。但那又怎樣?那個新帝手裡沒有人命?那個新帝手中不曾染血?鮮血只是為了新皇朝的建立,所賦予的祭奠。
林慕白的孩子不能活,當然棲鳳宮裡的也不能活。
只要這邊人頭落地,棲鳳宮就會變成屠戮之地。
那是鎮著容盈和林慕白不許輕舉妄動的後招,所以容景宸不怕他們逃走。他們最親近最在乎的人都在棲鳳宮,都在自己的手裡拿捏著!
刑場之上,容盈握緊林慕白的手,“第三次了,你說這一次還有沒有這個幸運?”
“以前是我救你。這一次換你救我。”她有些嬌嗔,“否則,我可不走,我便賴這兒了!”
“好!”容盈將她打橫抱起,站在高高的刑臺上,看著底下圍攏著看熱鬧的百姓。
驀地,林慕白瞳仁畏縮,他?
還不等她吭聲,頃刻間鼓聲擂響。說時遲那時快,百姓中突現不少女子,驟然飛身直撲刑臺而來。為首的是黑狐,黑巾蒙面,冷劍直抵。其後是五月!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五月是不需要蒙著臉的。他本來就是容盈的部下,所以出現在這裡也並不奇怪。
容景宸早就料到,五月會來劫法場,所以早早的布好了陷阱,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好一番廝殺,好一場驚心動魄。
容盈抱著林慕白,被御林軍包圍在其中,裡三層外三層,只等著收拾完了前朝餘孽和恭王府的人,再次行刑。
容景宸有足夠的自信,因為眼下雙方實力懸殊,林慕白的女子衛隊和容盈的恭親王府暗衛加起來,也不足以成為御林軍的威脅。縱你武功再高,也架不住車輪戰的碾壓。以一當百可行,那麼以一當千呢?擋得住一萬嗎?活活將你累死都不足為奇。
“放箭!”容景宸低冷開口。
“是!”劉瑜揮手,舉起了旗子。
頃刻間,弓箭手拉弓上弦,只聽得一陣弓弦放開之音。萬箭齊發,這場面還真夠教人歎為觀止的。
五月與黑狐對視一眼。二人頃刻間縱身飛起,“布棍陣!”
一條布棍在手,快速旋轉著,強大的掌力凝在陣中,散亂的箭雨順勢撲向了御林軍。
林慕白抱緊了容盈的脖頸,將頭輕柔的埋在他懷裡。
容盈冷笑兩聲,舉頭望著遠處高牆上的容景宸,那一襲白衣不是他又是誰?只不過這一次,他估計容景宸得恨得咬牙切齒了。
因為——腳下驟然懸空,還不等御林軍反應過來,地面開裂又復原,眨眼間就沒了容盈和林慕白的蹤跡。這刑臺不過是地道的入口,如今容盈和林慕白進去了,他們卻找不到如何開啟入口的法子,又得想方設法抵擋飛射而來的箭雨,一時間御林軍亂作一團。
容景宸駭然瞪大眸子。剎那間暴怒難抑,幾近咬牙切齒,“殺無赦!”
劉瑜領命,帶著人直撲刑場而去。
白狐在外圍飛身而起,冷箭在手,三箭齊發,“給我殺!”
弓箭手包圍了整個刑場,冷箭齊發。白狐帶來的弓箭手對付御林軍,而暗衛和女子衛隊則極力屠殺弓箭手,箭無虛發,百發百中。這才是白馥訓練出來的女子衛隊,誰說女子不如男?
“撤!”黑狐一聲令下。
這個時候,容盈和林慕白應該走遠,所以黑狐不願再糾纏,因為等到容景宸的大軍趕到,他們這些人就會被清剿乾淨。既然是來救人的,人救到了,就該馬上撤離,無謂戀戰。
撤離的速度很快,劉瑜緊追不捨,但是訓練有素的女子衛隊在黑狐白狐的帶領下,頓時做鳥獸散,你根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