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兒去。
薔薇推著林慕白靠邊走著,前頭人太多,她也擠不過去。身後的恭親王府侍衛皆穿著便服,如今快速的圍將上來,形成一圈以防閒雜人等衝撞了林慕白。
林慕白知道自己無法行走,若是出了事必定了不得,所以也不怕張揚。所幸人多,她如此這般也不算太張揚。等著人潮過去,再去跟蘇婉會見不遲。
隱約中,聽得旁邊有人議論。
一人道:聽說這月氏國公主是來和親的。
另一人道:挑的是誰?
又有人插嘴:這沐王殿下看上去——
那人訓斥:胡說什麼,沒瞧見是恭親王殿下親自接待使團入京嗎?這事,八成是落在了恭親王殿下的身上。恭親王殿下一病六年,如今難得痊癒,皇上還不得重任相托嗎?
這麼一說,似乎極為有理。
薔薇微微蹙眉,因為站在林慕白背後,未能看清楚林慕白此刻的表情。若這事真的落在了恭親王殿下,殿下約莫也不會答應。可側妃這兒,估計會很難受吧!
林慕白輕嘆一聲,這事容盈沒有說過,想來就算是真的,容盈也暫不知情。
回眸間,她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可等到自己定睛去看,卻什麼都找不到了。方才那道身影——下一刻,林慕白突然面色陡沉,隨即招了一名隨侍俯耳一番低語,林慕白口吻急促,“聽懂了嗎?”
隨侍頷首,“是!”
“快去!”音落,林慕白一掌拍在木扶手上,“薔薇,我們走!”
薔薇心驚,很少能見到林慕白如此正色,二話不說。快速推著林慕白去一邊的巷子裡避著。薔薇不知道林慕白看見了什麼,但既然是主子開口,作為奴才只需照辦就是。
因為林慕白身邊的隨侍,都是容盈親自挑選的,每個人身上都配備特殊的令牌,是故這些人要靠近容盈的隊伍並不是件難事。
容盈收到林慕白給予的資訊,當時就愣了一下,銳利的鳳眸快速凝起,策身馬背,快速掠過底下攢動的人潮,似乎也在搜尋著什麼。
不過很可惜,他好像沒找到自己想找的。手一揮,五月疾步上前,立於馬下,微微仰頭望著馬背上的容盈。
“準備吧!”容盈冷了眉目。
五月頷首,“是!”得令離開,快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所有人都陷在一片歡天喜地的氛圍裡,誰都沒有察覺危險的漸漸靠近。老百姓們都探著身子,一個個揣測這神秘的月氏國公主,該是如何模樣?西域與中原,到底是不同的,所以這些女子,也該有所不同。聽說西域的女子,擅長媚術,一雙眼睛是會勾人的。
突然間,人群裡傳出紛雜的刀劍出鞘之音,伴隨著一道厲喝之聲響起,密密麻麻若燕雀落下。刀光劍影與鮮血交相輝映,嘶喊聲與踩踏聲並起。所有的慌亂與奔跑夾雜在廝殺之中,所有的矛頭都直指月氏國的花車。也就是說,刺客想殺的人是月氏國的烏素公主。
街市上,百姓跑得一個不剩,所有的店面一瞬間全部關閉。
御林軍與容景垣帶領的護衛軍誓死保護,如果月氏國的使團在大祁境內甚至於就在天子腳下。出現任何差池,那麼——這場議和就會變成兩國交戰的藉口。月氏國出師有名,而大祁自然是落人口實。
所以這場戰役,只許勝利,不許失敗。
容盈依舊遠遠的站著,目睹著眼前這一場慘烈的廝殺,似乎並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一雙眼眸仍舊在四下搜尋,唇角的笑意越發濃烈。就像是開在沙漠裡的花朵,有一種魅惑眾生的妖冶,無人取代的遺世獨立。
事實上在城外,容景垣的軍營,也發生了一場動亂。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城內,大批軍力急速調往沉重,導致城外軍營空虛。大批的黑衣人,帶著明晃晃的冷劍,直衝軍營。他們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找人!
翻天覆地的找,一遍遍的找,與軍營裡的守軍展開激烈的廝殺。
只不過到了最後,所有人突然圍成一圈,背靠背站著,銳利的眸子微微眯起。黑巾蒙面之下,似乎已經察覺了周圍的一樣。
為首的冷了眉目,“所有人提高警惕,分頭繼續找!”
黑衣人四散而去,卻都一無所獲,迴歸原地。
“頭,不太對勁,軍營裡都沒有人!”底下人壓低了聲音。
冷劍在手,心已高高懸起,為首的冷喝一聲,“撤!”
下一刻,所有人都衝出了軍營。
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