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去找,殿下不必擔心。”
“你說她會在哪?”容景甫垂了眼皮,似乎真的有些不太舒服。
“若是一直沒有找到。只有兩種可能,要麼自己躲起來了,要麼被人救了身不由己。”飛舞溫柔的替容景甫揉著太陽穴,“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殿下暫時不需要擔心。若是真的出了事,總該有個屍首才是。如今使團在京,想來就算有歹人,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否則不是自己找死嗎?”
容景甫握住飛舞的手,飛舞溫順的走到容景甫身邊,而後極為乖巧的被他攬入懷中。在這齊王府裡,飛舞算得上容景甫的知音,所以很多時候,容景甫都願意帶著飛舞。飛舞的話,總是能說到他的心坎上。而飛舞這人又不會斤斤計較,還知情識趣。懂得進退。
一想到蘇婉的剛烈,容景甫便覺得頭更疼了。
也不知抽了什麼瘋,容景甫突然道,“你覺得蘇婉這個人怎麼樣?”
飛舞淺淺一笑,“殿下是想問,我們旁觀者的看法吧!”
“說吧!”容景甫輕嘆一聲。
飛舞點了頭,不緊不慢道,“其實蘇側妃這人性子雖然剛烈,可內心深處卻是柔軟的。且看她待自己的奴才猶如手足姐妹,就能知道她這人尤為重情重義,而且格外念舊。不過也是因為這份性子,所以一旦她決定的事情,只怕很難更改。”
“蘇側妃很聰明,可謂蕙質蘭心。在這齊王府裡,我還沒遇見過像她這樣的女子。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無時無刻保持著初衷不改。多少人浸泡在世俗之中,最後換了最初的顏色,可這蘇側妃不太一樣。”
容景甫蹙眉,“怎麼不一樣?”
“殿下也不想想,她入府多久了。”飛舞笑道,“數年之久,足以把人熬得變了模樣。可是她呢?一個人守著北苑,不哭不鬧不爭不搶,反倒顯得我們小氣。這般脾性,無外乎她不在乎那些她不在乎的人和事,她只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執著得讓人刮目相看。”
“說得她好像天上有地上無似的!”容景甫推開她,可臉上倒也沒多少不悅之色。
飛舞笑了笑,“殿下自己讓妾身說的,怎麼這會子又不愛聽了呢?妾身說的是實話,怎麼又惹殿下不悅了呢?”
容景甫搖頭,“那你繼續說。”
“殿下真的還想聽?”飛舞笑問。
“那你說說,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容景甫話語很輕。
飛舞想了想,“殿下是想問,蘇側妃對殿下的意思吧?”
“知道還問?”容景甫煩躁扶額。
飛舞輕嘆一聲,“殿下問過自己,到底對蘇側妃是什麼意思嗎?殿下連自己是什麼心思都不曾察覺,又如何能感受到蘇側妃的心思呢?”飛舞眸色微涼,“也許從一開始,這就是錯的。”
容景甫驟然抬頭看她,聽得飛舞繼續道,“還記得新婚那夜,殿下是怎麼對她的嗎?不聞不問,置之不理。北苑伺候,生死由天。這八個字,是殿下親自下的命令。”
“這話——很重?”容景甫已經不記得自己當初下了什麼命令,依稀好像是這兩句話。
“回殿下的話,也許殿下自己不曾察覺。但是對女子而言,很重!”飛舞好不掩飾,“尤其是新婚的女子,該抱著怎樣的忐忑來迎接自己的新生活,可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於是乎,女人的心死了,就再也不會復活。”
心死了?
容景甫下意識的凝眉,盯著眼前的飛舞一動不動。
飛舞抬眸看他,“殿下,你在蘇側妃還沒有愛上你之前,就讓她死了心,所以現在就算殿下後悔了,怕也為時已晚。”
“為時已晚?”容景甫突然怒了,旋即拍案而起,“就算是死,她也是我齊王府的人,我的側妃。”
“是的,也只有死了,她的墓碑上才會刻著齊王府的尊位。可是殿下,這就是你想要的?”飛舞輕嘆一聲,“殿下太不懂女人的心思了。”
容景甫拂袖而去,“我不管她什麼心思。”他站在門口,冷了眉目,“這一次都必須給我活著回來。”頓了頓,像是對自己說的一般,壓低了聲音,“就算是死,也得找到屍骨。”
語罷,容景甫疾步離開。
飛舞輕嘆一聲,站在後頭無奈的搖頭。
霞兒有些惶然,“主子,殿下生氣了?會不會怪罪主子?”
“他不是在生我的氣。他是在生他自己的氣。”飛舞緩步出門,走在長長的迴廊上,“人這輩子最看不懂的就是自己的心,總是一味的自以為是,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