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擔慮的望著林慕白,“我擔心如果她真的沒死,真的回來了,她會變本加厲對付師父你。”
“別擔心我,她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動恭親王府。”林慕白道,“如意,注意安全,守住紅坊,明白嗎?”
“明白了師父!”如意狠狠點頭。
既然暗香有可能回來,那麼也該回府跟容盈和容哲修打個醒。林慕白不怕暗香對付自己,她只擔心自己年幼的兒子會受到傷害。
長街上有些亂哄哄的,說是京城裡的一個莊子偷人了。
馬車經過的時候,林慕白挑開車窗簾子看了一眼,“真熱鬧。”
薔薇道,“主子不知道,今兒個日子太大了,這不沐王那頭剛出了事,這京城裡頭也不平靜。”
“怎麼回事?”林慕白問。
薔薇一五一十的說著,“主子知道的,南陵侯府的世子好女色,時常出入煙花之地。為此南陵侯爺沒少訓斥,南陵侯世子就悄悄的在京城裡盤了個宅子,打算金屋藏嬌。原本兒大不由娘,南陵侯也是沒辦法,只要不出亂子,也就隨著世子去鬧。”
“誰知就在昨兒個,世子爺把翰林學士王大人的小妾給偷了去,夜裡就睡在了那宅子裡。偏不巧,那小妾是個烈性女子。一覺睡醒發覺自己失了身,寫了一封書信託人帶回去,然後一脖子吊死在宅子裡。這不,事情就鬧大了。”
“小妾在書信裡說。自己是在睡夢中被人劫走的。一句句一聲聲的哀怨悽美,王大人自然不肯答應和解,這一鬧直接就鬧到了皇上那兒去。這下宅子封了,世子爺估計也得吃點苦頭。”
林慕白嗤笑一聲,“前有寶香居的例子,如今又弄死了王大人的小妾,這南陵侯世子,還真是死性不改,色心不泯。”
“聽說世子死活不承認,是自己劫了王大人的小妾。這會子,也不知道是什麼結果呢!”薔薇笑道,“但不管什麼結果,這南陵侯府的名頭,是要壞在這兒了。最關鍵的是,鬧到了皇上那裡,估計得吃不了兜著走。”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林慕白眸色微沉,“我諒宋明成沒這個膽子去劫人,估計是有高人佈局。”
薔薇微怔,“那便不清楚了。”
馬車經過寶香居的時候,林慕白瞧了一眼寶香居的匾額。心裡莫名慌亂了一下,也不知是何緣故。伸手撫上自己的小腹,面頰微白,她費力的深呼吸一番,才算鎮定了心神。
約莫是有孕在身的緣故吧!
不過寶香居里,還真的出了點事。
聽說來了一位國色天香的女子,堪稱傾國傾城。
今兒夜裡,是這位姑娘第一次登臺表演,一時間人云亦云,不知道這個被描繪得“只應天上有”的女子,到底是何顏色。
是故還沒到夜裡,寶香居便已經開始熱鬧。
恭親王府。
“吃這麼快做什麼?”林慕白蹙眉望著快速扒完飯,抬步就走的容哲修,一臉狐疑。
“沒什麼!”容哲修笑嘻嘻,“娘,我吃完了,那我先走了!”
“站住!”容盈還在往林慕白碗裡夾菜,“這麼急著走,又是想去哪?”
容哲修看了明恆一眼,示意明恆不許多嘴,顧自打著馬虎眼,“吃完了出去消消食。”
容盈把筷子一放,“還不說實話?”
聞言,容哲修撇撇嘴,“說實話就說實話,說了你也去不得。”語罷,瞧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容哲修抿唇道,“聽說寶香居來了一位姑娘,人言傾國傾城,賽似嫦娥。我就想去看看。什麼樣的女子,能被人這樣吹捧著。如果言不符實,我就砸了寶香居。”
“傾國傾城?”林慕白低吟輕嘆,“你一個孩子家的,去什麼寶香居?”
“娘,看看又無妨,不會少塊肉的。”容哲修一本正經道,“修兒年紀還小,暫時不會在外頭惹什麼風流債,娘放心就是。”
容盈蹙眉,“你想惹也得惹得了才行!”這小子才多大,就想著惹風流債了?
容哲修乖順的點頭,“是是是,修兒惹不了,不如爹陪著我去吧!”
音落瞬間,容盈猛然輕咳一聲。
這小子!故意的!
容哲修撒腿就跑,“我看看就回來!”他慣來喜歡湊熱鬧。所幸這京城內外他路熟,閉著眼睛都能走出去,是故他的安全問題倒沒什麼。
只不過——容盈扭頭望著林慕白,只見林慕白麵色稍改。
“我沒事,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林慕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