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會有一大批人覺得大快人心!
長安郡主,不,現在應該是董小姐了,此刻簡直是呆若木雞了。
沒想到,沒想到皇上居然下了這樣的聖旨,如此嚴厲的懲罰她!
她一時只能是愣在當場,居然都忘記了領旨謝恩。
柳靜菡心裡卻是冷笑陣陣。
說到底,武德帝還是沒有承認董清根本就是故意構陷自己,冤枉自己害人性命,反而輕描淡寫說了一句“冒犯楚王妃”。
實際上,武德帝還是巧妙的把董清給摘出去了。否則只一條把朝廷二品官員的女兒推下水的罪名就夠她直接進順天府了!
也罷,雖然這樣模稜兩可的說法不能讓董清的荒唐和惡毒大白於天下,可是也不過是騙那些平民百姓,相信只要是真正的接近權力中心的人,都能知道其中的玄機。
再者說,好歹這一句“冒犯楚王妃”也讓其他人知道董清是因為她柳靜菡才被皇上奪了封號——以後別人要是再想打司徒俊和她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了。
………
董清被褫奪封號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的豪門大戶。
拍手稱快者有之,慶災樂禍者有之,可是就是沒有人對她生出半點的同情。
董清一向眼高於頂,又是口不留德,仗著自己郡主的身份很是得罪了一批夫人小姐。
更何況,她不顧廉恥的傾慕已婚的楚王的事情早就讓眾位名門貴女暗地裡笑掉了大牙。如今也不過是把這私底下的嘲笑,變成了明面上的冷笑。
一切紛亂,塵埃落定之後,司徒俊和柳靜菡也終於有時間細細的想了想那天發生的事情。
“你說,為什麼哪怕是被董清推下水,魏蘭芳居然還心甘情願的幫著她陷害我?”這個問題她和司徒俊之後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起那天的事情,她其實也有些心有餘悸。
其實當日,她不過是從馬莊頭那裡得知了訊息,說是趙嬤嬤又主動找了長安郡主聯絡,雖然她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她知道,這兩個人狼狽為殲,目標就一定是她這個楚王妃!
她和司徒俊仔細想了想,覺得平時他們都不可能是董清有接觸,也不會和她去主動見面。思來想去,也只有上巳節春宴這樣一個公開的場合,使得她們不得不見面。
她和司徒俊商議之後,決定一個人在明面上跟這些人周旋。而司徒俊則是藉著入宮拜見武德帝的機會暗地裡在一旁窺伺。
“這事情我也是不明白。不過好在是我當時直覺就覺得不應該讓魏蘭芳死,所以當時居然是暗暗鳧水,託了那魏蘭芳一把。”司徒俊也不過是憑著自己的直覺行事。
“會不會一開始,董清壓根就不想讓魏蘭芳活!根本就是想要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柳靜菡眼珠一轉,突然說道。
司徒俊心裡一驚:“不會吧,她居然如此的喪心病狂?這……不至於吧。”
柳靜菡瞪了他一眼,心道,你是不知道女人這求而不得的嫉妒心有多麼的可怕。
“也只有這一種原因能解釋為什麼魏蘭芳如此的畏懼董清,居然在那種情況還要幫著她陷害我。因為她害怕!害怕董清的瘋狂!如此說來,她也算是無辜了。”柳靜菡覺得這是唯一的解釋。
當天司徒俊雖然在一旁看著,然而底是不能深入到春宴的眾女之中去,所以自然也不能知道長安郡主遊說魏蘭芳幫著她構陷柳靜菡的事情。
所以柳靜菡的猜測已經算是非常接近真相了。只不過她沒有想到,這魏蘭芳非但不算是無辜,反而是咎由自取。
司徒俊摸了摸柳靜菡的長髮說道:“這個女人總算是不會再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們了。”
“但願如此吧。”柳靜菡想到董清之前那有些恐怖的目光,心裡總覺得事情似乎不會就這樣結束。
……
這一日,柳靜菡被秦國公夫人邀請著一起去天幕閣,幫著參詳給長孫婕買些壓箱底的四季衣裳。
柳靜菡自然是欣然前往。
秦國公夫人一見柳靜菡,就把她拉到了雅間裡。
她拍了拍柳靜菡的手說道:“那天可是把我嚇死了。我雖然知道你肯定不可能去做這種蠢事,可是一看那長安郡主的架勢,就知道她一定是要置你於死地了。”
柳靜菡知道鄒氏是真心關心自己,她笑著說道:“舅母,讓你擔心了。”
鄒氏瞪了她一眼,又戳了她的額頭一下:“你如今笑得倒甜,當時可把我嚇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