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逸圓圓的跟小布老虎的腦袋：“外公說，外公年紀大了，怕等不到你爸爸媽媽請外公喝喜酒的日子了。”
“不會的不會的。”王軒逸拼命的搖頭，小手臂抱著楊志康的脖子，“外公才沒有年紀大呢，外公很年輕的，太爺爺比外公年紀大呢！”
呃，太爺爺？
楊遲遲和薄且維都怔了一下，然後齊刷刷的轉向淡定的吃著油條的薄老爺子，青青邊喝豆漿邊說：“太爺爺說了，軒逸有外公了，就得教軒逸輩分了，所以爺爺就是太爺爺了。”
噗嗤。
楊遲遲笑了，也是，不然都亂套。
楊志康捏了捏王軒逸的臉蛋，這個時候他有點清醒也有點迷糊，但是大致的還是記得，他得趁著自己記得一些情形的時候把他提出來，不然自己什麼時候又忘記了，雖然醫生和他們都沒說，但是楊志康稍微清醒的時候還是記事兒的。
“爸，你別這樣，不會有事的，我們都在呢。”楊遲遲看著父親，心裡酸酸的，記得事兒的時候楊志康就總是為她操心為她擔心，可不記得事兒的時候，楊遲遲又覺得難受。
楊志康嘆口氣，看向自己最親的女兒：“遲遲啊，爸爸這輩子是拖累你了，就算你們不說，爸爸也知道，爸爸這個病時不時的就不好了，爸爸什麼都不怕，最怕的是自己有那麼一天什麼都忘了。”
“爸，不會的……”
楊遲遲聲音有些哽咽，昨晚，楊志康就是什麼都忘了，他看著自己最愛最親的女兒居然問你是誰？
那個時候，楊遲遲真的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淒涼。
楊志康微微一笑，給楊遲遲倒了一杯現磨的豆漿：“遲遲啊，爸爸會努力健康起來好起來，不過有時候有些事與願違，爸本來也不想說這些，不過爸知道自己越來越糊塗了，清醒的時候也不大多了，有些話要是不說，爸怕沒有機會了。”
“爸……”
楊遲遲鼻子酸酸的，薄且維摟著她的肩膀給她一點撐著的力量。
薄老爺子伸手接過王軒逸，又牽著青青的小手：“好了，我們吃飽了，出逛逛吧？讓外公和爸爸媽媽聊聊天兒。”
“好。”
王軒逸和青青點點頭，一人一邊的吧唧的在楊志康的臉上親了一下，這才跟著博老爺子出去了。
房間裡就剩下楊遲遲和薄且維以及楊志康三個人。
楊遲遲繞過桌子，過去坐在楊志康身邊，小腦袋靠在父親的肩膀上，吸了吸鼻子，實在沒忍住，眼淚刷刷的落下了。
不管平時多麼的堅強，可女兒在父親的面前總有一絲的脆弱。
楊志康拍拍女兒的頭，看向薄且維，微笑的開口：“且維啊，趁著爸暫時還有點記性，有些話爸跟你說說，你聽聽？”
薄且維點點頭，誠懇的看著岳父：“爸，您說，我都聽著。”
楊志康想了想，還是嘆口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是我的寶貝兒，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可我這輩子也沒盡到父親的責任，沒能讓女兒過上好日子，倒是讓女兒受苦了。”
頓了頓，楊遲遲已經低頭低低的哭了，楊志康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且維啊，爸說那麼多的廢話，又催你們婚禮的事情，也是真的怕自己等不到那天了，但是更是怕你們小兩口的感情不合，我就想著只要你們兩過的好我就好了。”
“爸，您放心吧，我會對遲遲好的，我薄且維虧待誰都不會虧待遲遲，她是我妻子，陪我一輩子的妻子，我跟她不會感情不合，就算吵架，我也會讓著她。”
薄且維微微一笑，他比楊遲遲年長，當然要比她懂得的謙讓要多一些，懂得的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要多一些，是他設計了她嫁給自己，當然他要多付出一些。
這些，他想的很裡所有當然。
楊志康聽著他的話，鬆了口氣，拍拍他的手：“遲遲因為家裡的關係，有時候脾氣比較倔，但是人很善良，誰對她好，她就會加倍的對誰耗，有時候也挺傻乎乎的。”
“爸，你說什麼呢，誰傻了。”楊遲遲紅著眼睛吸了吸鼻子，像是委屈了。
楊志康笑了，趁著自己還記得事兒的時候多跟女兒嘮嘮嗑，這樣，他也了了自己的心願。
薄且維點點頭，給楊志康做了保證：“我知道，她傻乎乎的樣子我很喜歡，很可愛的，我不嫌棄。”
“薄且維！”
楊遲遲氣鼓鼓的嘟嘴，氣氛也稍微的變得活躍了幾分。
楊志康看著兩人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