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重點發展幾個。”
“還‘幾個’?!”傅疏琳被逗笑了,笑到以手撐額,“身體吃不消啊。”
先前凍僵的氣氛終於變緩,兩個人像一對真正的老朋友那樣說說笑笑,不負責任地胡侃圈裡的八卦,相互打趣。
以至於當車子開到酒店門外時,傅疏琳遺憾該再繞兩圈。
“不上去坐坐?”
“說好了只送到樓下。”
傅疏琳自嘲地笑笑,推開車門。
誰知竟一個趔趄跌下車去。
“啊,抱歉,”她雙手撐住地面,茫然地抬頭看向急忙跑來的阮默懷,晃晃腦袋,“我以為沒事了,想不到酒勁還沒下去。”
他扶起她,“你喝了多少?”
“……兩瓶?三瓶?不記得了。”她大半身子倚上去,靠在他頸間,貪婪地嗅著他的氣味。
阮默懷蹙眉,想偏開頭,被她雙手環抱住,“你不用送我上去了。”
聽她這樣說,像是在告別。他便停下動作,只當是最後的擁抱。
她手指劃過他的側臉,到下巴,托住。
傾身湊上去,她頓住,見他沒有拒絕,才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唇角。撤回的瞬間看見他眉眼的鬆動,是個如釋重負的表情。
多可笑,她什麼時候混到連吻都要別人施捨的地步。
告別之後,阮默懷轉回主駕,傅疏琳靜靜站在一旁看他。關門的前一秒,他聽到她說:“還記得我說今晚你不該宣佈戀愛的訊息嗎?”
“或許吧。”他禮貌地笑笑,關上車門。
***
回到公寓已是凌晨三點多。
簡單衝了個澡,他走進封閉的房間,靈敏地嗅到林琅新換的柑橘洗髮水的味道,還有沒能散盡的奶味,淡淡的甜餅乾香氣。他甚至能從這些氣味推斷她回了家,倒在床。上是如何輾轉反側,索性起來用微波爐加熱牛奶和餅乾——林琅一貫這樣,畏冷,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東西全都要加熱。
四周靜得可怕,聽不到她沉入睡眠時加重的呼吸。
阮默懷按亮手機螢幕,轉向床鋪,看見床。上那團脹鼓鼓的被子,枕頭上只留有幾縷柔軟的髮絲。
他壓抑了一整晚的心終於在此刻鬆開,樂不可支地笑起來。
林琅說過她從小就這樣,一旦太緊張,睡覺的時候會用被子矇住頭,近乎窒息地昏睡過去。
於是他掀開被子,見她側身縮成一團,臉皺著,直到新鮮空氣湧入的一剎才露出舒緩的表情。四肢也伸展開,蹬了幾下腿,手也觸到他,隨即環抱住,臉埋向他的胸膛。
阮默懷趕緊靠過去,手肘墊在頭下,面朝她側躺。
一個標準的“相擁入眠”。
睏倦也恰到好處地泛起,他打了個哈欠。
對於傅疏琳,其實他還有話沒說完,比如林琅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