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也看到蕭南晟,隨後的反應是大步朝他跑來,“南晟。”
周圍人很多,而且她還穿著制服,到底沒有像以前那樣喊蕭南晟為親愛的。
蕭南晟鮮少聽到黎萌光喊他的名字,不帶姓,只是名,“南晟”兩個字從她口中喊出,有種說不出的味道,至少對他來說,不管他承不承認,他都很喜歡黎萌喊他南晟。
關於蕭南晟和黎萌的關係,認識蕭南晟的人差不多都知道,看到黎萌朝蕭南晟跑去,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難道這是蕭南晟搬的救兵?”
不怪他會這樣想,因為韓國留學生組成的抗議隊伍就在不遠處,只是被一幫武警攔著,才沒能靠前。
“有可能。”有人接話,“這個地方才被蕭氏招標成功多久,就出了人命,而且據說死的是個韓國女留學生,蕭氏再怎麼財大氣粗,到底也要朝中有人啊,你難道你聽說嗎?這個女警的乾爹就是市長陳衛國。”
黎萌對那些議論聽而不見,走到蕭南晟身邊,“南晟,你怎麼來了?”
蕭南晟比黎萌高出很多,兩個人站在同一高度上,蕭南晟是居高臨下看著黎萌,而黎萌則是仰頭看著蕭南晟。
蕭南晟俯視著黎萌的眼睛,嘴角飛快掠過一絲譏誚的冷笑,速度之快,如果黎萌是個反應再慢點的人,或者她接近蕭南晟目的單純,根本看不出來。
偏偏,黎萌不但是個聰明人,接近蕭南晟的目的也不簡單,蕭南晟嘴角一劃而過的譏誚,清清楚楚地落在她眼裡。
聰明人最擅長做的就是裝糊塗,黎萌也不例外。
沒等到蕭南晟的回答,黎萌也沒覺得難堪,又兀自接著說:“我知道了,肯定也是我乾爹把你叫來的。”
蕭南晟始終看著黎萌,要不是鐵一樣的證據,讓他清楚的知道了黎萌的真實身世,他也不相信有著這樣一雙乾淨清澈眼睛的人,她扯了個比天還要大的謊。
“黎萌……”蕭南晟自詡從來是個冷靜,不會輕易波動情緒的人,盯著黎萌的眼睛,他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你……”
“小萌!”不等他把話說完,一聲驚呼已經飛快截上他的話,“你終於來了啊!”
這樣大呼小叫的人,如果不是親眼聽到,親耳聽到,一定很難和一市市長聯絡到一起。
黎萌循聲看去,只見陳衛國正朝她跑來,臉上掛著一種救世主到了激動表情。
黎萌暗暗嘆了口氣,其實她什麼都不是,她要真厲害的話,也不至於十七年過去了,殺害她父親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她更不需要用身體做誘—餌……
“乾爹。”當著外人的面,黎萌到底還是給陳衛國面子,沒有直呼其名,口氣也還算不錯,至少聽起來像是一個晚輩對長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朝不遠處一群手舉抗議牌,拉
抗議牌,拉著抗議橫幅的韓國留學生看去,“那裡的一群學生在抗議什麼?”
“事情是這樣……”陳衛國全然不顧自己師長的形象,兩隻手在大腿上用力一拍,把遇到棘手問題,重複了一遍。
陳衛國久居官場,習慣了說話的時候加很多字首,說好聽一點叫修飾詞,說難聽一點就是廢話。
廢話說多的好處,不管說再多,讓人聽後雲裡霧裡,根本沒有明確性的重點。
這是很多混跡官場人的通病,東繞西繞,最終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全靠聽的那個人自我領悟。
黎萌才不想聽陳衛國的廢話,手一抬,直接打斷他,“撿重點說!”
陳衛國及時閉嘴,思索片刻,組織好語言才再次開口,“那群韓國留學生要我們現在就給他們個明確的說法,要不然,他們今天是不會走的。”
黎萌冷哼,“不走就不走,嚇唬誰呢!”
陳衛國聽她這樣一說,又急了,“他們要是再抗議不走的話,事情會鬧到上面知道,這樣就不好了!”
黎萌朝他看了眼,“陳衛國,你真這麼在意你頭上那頂烏紗帽?”
陳衛國顯示一愣,然後嘆了口氣,頗為無奈的說:“官當久了,一旦失業,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黎萌飛快朝蕭南晟看眼,“蕭總那麼大的公司,那麼多產業,安排你一個失業的官而已,應該很容易。”
陳衛國聽黎萌還在開玩笑,急的都快哭了,“小萌,乾爹年紀大了,心臟又不大好,經不起刺激,你就不要再拿乾爹開玩笑了。”
“知道啦,陳老頭,你有心臟病,我要再刺激你,你就要心臟病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