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最大的非政府性密碼安全公司,密碼專家的天堂。為什麼是兼職,因為世界需要他,他是一道行走的防火牆。”
田俊俊開始吟詩,“因為他是一陣風,風將密碼的種子撥向四海。除非風願意,沒人留得住他。”
賴思歸斜他,“田俊俊,我在你臉上看見神往的表情。”
“你看錯了!”田俊俊話音未落,咻的一下就飛走,像被戳了個孔的氣球。
賴思歸猜他是看到變態教授手插口袋,正往這邊踱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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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慕和田俊俊擦肩而過,站在前臺前,一字一頓慢慢琢磨,“賴思歸?”
“……”賴思歸不鹹不淡瞥了他一眼。
“名字聽起來乖多了。”
賴思歸沒搭茬,嚴慕敲敲桌沿,“給我倒杯水。”
賴思歸剛站起來,這人又悠悠開口,“我不用一次性的東西。”
“嚴教授,”賴思歸抬起頭,溫溫和和的,“我這隻有一次性的東西。”
嚴慕聳聳肩,“我不管。”
神經病。賴思歸沉默了一瞬,“我讓你助理給你倒過來。”
“我就喜歡你給我倒。”嚴慕探手,“你這不是有玻璃杯。”
“這是我的。”
他呵呵笑了一聲,賴思歸都看見他兩顆大白牙了。剛想坐回去,嚴慕突然欠身,他在她耳邊吹氣,輕聲低喃,“……我想要你。”
他靠得很近,賴思歸甚至能聽到兩人心跳的聲音,一挑眉就能看到他細密的睫毛,還有眼裡意味不明的暗示。她聽到他輕聲喟嘆,側過臉時,鼻樑滑過她的髮絲,絲絲癢癢。有幾秒的停頓,他的目光就停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前,嘴角笑容曖昧。
他的視線若有似無地繼續往下滑,賴思歸臉上泛出一抹譏笑,這是暗示她,該看的他都看過了。
視線重新回到她臉上時,他的唇都快碰到她的鼻尖。
他無聲吐出最後一個字,“的。”
賴思歸抿著唇,沉默地看他。
嚴慕輕嗤一聲,直起身子,順手撈走那個玻璃杯,自在地走了。
兩分鐘後,這人去而復返,拿著她的玻璃杯鏗一聲放在桌上,右手撐在前臺。
“賴思歸。”
“這才叫性*騷擾。”
“性*騷擾,以性*欲為出發點的騷擾,以口頭、行動、人為設立環境等方式進行帶性暗示的言語或動作針對被騷擾物件,”他停了一下,盯著她的眼睛字字頓頓,“引起對方的不悅感。”
賴思歸抬手就要抓他頭髮,女人打架最喜歡揪頭髮,這叫先發制人。揪住頭髮就往下拽,再高的人都得給我低頭。嚴慕顯然早有所防,像昨天在傘下那樣,敏捷地往後一仰,男人硬硬的短髮從她指縫間溜過。
就為了昨晚在浴室裡,她丟了一句性*騷擾威脅他。這會兒那裡邊還在開會呢,他中途離場,就為了給她演這麼一出,還演全套。
難怪她會看不懂他的眼。
神經病的楷模!
賴思歸在兩天之內同一個人身上吃了幾次大虧,她坐在椅子上,心底冷冷發笑。
嗶了狗了。
就這麼咒幾句,時間反而過得快。很快到了下班時間,她的手機響起來。這鈴聲跟她常用的不一樣,是一隻土渣渣的老人機,就放在她包裡的底層。賴思歸沒接,看了眼時間,下線關電腦起身收東西。下班鈴一響,她站起來打了卡就往外走。
等電梯時,身後有人拍了下她肩膀,“跑那麼快,下班啦?”
賴思歸回頭看了她一眼,嗯一聲,先進了電梯。她走得早,辦公室的人大部分還沒出來,電梯裡只有她和鄭彤兩人。
“今天一天忙死了。”鄭彤說。
賴思歸隨口應:“能者多勞。”
“哎呀,累啊。”鄭彤繼續抱怨,“對了,我忘了你住哪裡?等下一起打車?”
“島外。”
“啊?島外啊。”鄭彤的聲音挺有特色,嬌滴滴的清透。賴思歸抬眸看了看電梯上的數字,心裡想在床上估計很會叫。
“那你不打算搬進島嗎?”
“島內房租太貴。”
“這回去到家天都黑了,冬天還要早起。”鄭彤抬手捂住自己的臉,“我絕對辦不到。小賴,你太厲害了。”
“習慣了就好。”賴思歸無所謂地應。
鄭彤“嘿嘿”笑,又問:“那個,你跟嚴教授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