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轉過身去,扳著牆壁的手用力之深使得指節發白。我死死的咬著唇,一用力,竟咬破了。
血珠從我唇上的牙印處滲了出來,而我卻渾然不知。
岫月在我的身後,察覺到了我的異樣。
“阿琪,怎麼了?”
我不得不轉過身來,對上岫月那雙略帶著清冷的眸子。
“沒事。。”我咳了兩聲,捶捶胸口,想把那卡喉間不上不下的東西咳出來。
“你受寒了,”岫月僅是看了一眼,便斷言,“天這麼涼,應該多穿點的。”
“我。。真沒事,你先去吧。”
我擺擺手道,咳得更厲害了,用袖子掩著,又是一陣不住的咳。
岫月的臉上有一種我完全看不懂的表情,那麼奇怪。她的嘴唇動了動,好像是想要說什麼,可又不說了。
岫月轉身走了,待她走遠時,我才放下袖子。
手中緊握的白方帕上,痰裡夾帶著血絲。
我看了好久,不禁一笑,放下帕子
猶豫了一下,從腰間的囊中取出一隻小銀瓶,拇指頂開塞子的同時又咳了幾聲。倒了一粒黑色的藥丸,這過程並不順利,咳嗽時手在抖,掉了兩粒又再拿出一粒。
嘗不到苦,含一會兒便化了。
真的是體虛麼。。那為何一直不好?還是說。。這藥。。。
原來,用了三年的藥,只是治標不治本,一直拖著的病,終有一天會變成致命之疾。
也許我早已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只不過是心病。
“孟大人,立於人後不出聲響。。可絕非君子所為哦。。”
第五十六章 君子之道
我並未抬頭,卻篤定的開口道,嘲弄的語氣一分不減。
“琪掌宮,別來無恙。”
想象到那人面上一僵的樣子,我不由得列了一下嘴角。
“勞煩孟大人記掛,可真是奴婢的無上榮幸。”
我屈膝行上一禮,得來一聲冷哼。呵,這可不太划算呢。
“奴婢寢食皆好,一切均順,不枉孟大人‘掛念’。就是不知孟大人。。近來可好?”
“琪掌宮有心,卑職數月來未得見琪掌宮,事事順心;只怕今日又見琪掌宮,反而攤上不少‘麻煩’。”
這話自然是令人不爽,什麼叫見不著我便‘事事順心’,見著了我便‘麻煩上身’?含沙射影的在說別人是瘟神嘍?
“既是如此,那還真是阿琪的不是。”
我行禮,一臉謙恭。
“孟大人平日裡伴駕君側,沾得不少龍氣,又得蒙皇上賞識,自然‘諸事得力’。”
“只恐奴婢這不潔之身,近了大人,把汙穢之氣都帶給了大人,平故毀了大人福運。”
“奴婢心生愧疚,無以為報。。大人若不嫌棄,請受奴婢一拜。”
我作勢要跪。
孟統領當然丟不起這個人,咬牙切齒道。
“蘇子琪!你夠了吧?”
“孟大人慎言,”我道,“奴婢賤名阿琪不堪入大人耳;只是大人如此直呼其名,行於人前,實在有失君子風範。如果大人認為奴婢惹大人晦氣,奴婢也向大人賠禮了,大人可否滿意?”
孟統領張了張嘴想要辯論,被我打斷。
“孟大人又何苦死咬奴婢不放?”
“奴婢自知己身卑賤,大人瞧不起也是理所應當。”
“可奴婢也聞,君子眼中,不論天子庶民皆一視同仁。。大人如此,又豈是君子所為?”
“你。。”
孟統領黑著一張臉,滿面寒霜。
我不顧這些,接著道。
“還是說。。大人向來都是自命高人一等,喜輕看於人?”
“蘇子琪。。”
忍無可忍也無需再忍。
“你哪來那麼多歪理!”
“既是理,又何來歪正之分?”
我不緊不慢道。
“恐大人還是覺奴婢輕賤,所言不成禮乎?”
“再言大人可是第二次直呼奴婢名諱,不若輕看,談何尊重可言?”
“試問君子之禮,大人可具否?”
我說完,屈膝作揖。
孟統領呀孟統領,你不是平日口中不離‘君子之道’麼?那就依你所言,事事皆以君子為則好了。
我承認,是被今日萬妃復寵之事擾了心境,偏生孟七在此時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