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有一個木牌,斜掛著有些歪了。
於是乎轉身,去查驗一下那些個尋常物件。似乎都是些小玩意,裝著滿滿碎銀子的舊荷包;幾條繡了一半繡壞了的帕子,半途而廢很可恥。。唔,紅線編制的同心結和幾根彩珞子;一塊非常小且有些模糊照不太清人影的黃銅鏡;一個小盒胭脂。。。
我看了看,好像都沒有什麼問題。
這個香囊裡裝著驅蚊的藥草,到了冬天也便沒有什麼用處了;這個白瓷的小方盒,應該裝的是脂粉吧。我剛要放下時,卻覺得有些不對,好像有點沉。。
我開啟蓋子,然後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
“掌宮大人。。”那身旁小內監自然也是看見了,不由得開口。
我看了他一眼,他立刻趕忙閉上了嘴。
我捏著這盒子,走了出去。這時候太陽正好,照在人的身上也覺得暖和了些。
我看了看這屋外站成兩排的宮女,挨個審視了一遍。
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不過剛見過一回臉的人,總該不會這一小會便忘了吧?
終於,我將目光停在某個不太顯眼的地方。
“把手伸出來。”
那宮女怔了怔,半響慢慢地抬起了手。
我低頭看了一眼。
那手應該沒做過多少活的,手心沒有一點繭子。手指纖細,膚色白皙。說明入宮前家世還算是不錯的,至少是不用做活的出身。
“這是怎麼回事?”
“回姑姑,是我。。不小心,幹活的時候劃傷的。”
那宮女答道。手背上被袖子半掩著的地方,有一道傷痕。
我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錯開了目光。
那傷口明顯是剛剛劃破的新傷,果然不出我所料。。
“這個東西,你認識嗎?”
我拿出手中的白瓷盒,問道。
那宮女臉色變了變,然後搖頭。
“真的不認識麼?”我又問了一遍道,“那麼。。很好。”
我轉身掃了一眼隊伍中,剛才那個長得出挑拉幫結派和旁邊人嘀咕的宮女。仰著頭嘴角有些不屑,見我走向這手被劃傷的宮女身前問話的時候,雖然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但臉上的得意的笑容一閃而過。
我轉回身子,伸出手指。
“給我捆起來——拿下!”
幾個內監一哄而上,碧染原本幸災樂禍的笑了。卻不想下一刻內監卻是向她這個方向走來,臉上的笑容僵在了嘴角,有些懵了。
“你們幹什麼?喂!為什麼要抓我——”
碧染掙扎著,嚷嚷道。
“你問我為什麼?”我冷笑一聲,“你私藏禁物,禍亂宮闈。。這個東西,就是鐵證!”
“盒子。。”碧染盯著我手上的白瓷小盒,失神地大喊道,“不可能!你們、你們弄錯了——這個盒子不是我的!你們弄錯了!”
還不待我開口,一旁的小內監便不樂意了。
“弄錯了?碧染姑娘可千萬莫要汙衊小的們,”那內監不悅道,“小的們搜屋子的時候,可是清清楚楚的!這盒子就是從你的床鋪褥的地磚底下搜出來的——還能有假?”
“現下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我冷哼一聲道。
“不可能!這、這。。”碧染徹底慌了,瞥見那宮女頓時指著大叫,“是你——一定是你在搗鬼!你這個賤人!你。。。”
“讓她閉嘴,”我吩咐內監道,看了一眼喊著鬧個不停的碧染,“青天白日的,大呼小叫成何規矩?休莫失了安喜宮的臉面!”
碧染終是掙扎不過,被制在地上,有些狼狽不堪。
我走了過去,瞧了一眼。
一張小臉生得青蔥水嫩倒是不錯,尖尖的下巴惹人憐愛。是個正值二八年華的少女,宮女之中唯獨她耳上一對琳琅玉墜子,顯得愈發出挑了些。
我不喜歡這種總是在背後使壞的人,還帶著幾分囂張跋扈。
這點小伎倆,充其量是小孩子玩的遊戲罷了。
比起當年婁遺月和我過招時用的手段,真的是差遠了。。
我俯下身,用很小的聲音說道。
“你叫碧染?”
那女孩眼神驚恐地含著淚,嘴被堵上了於是點點頭。
‘碧染長空池似鏡’,碧染。。倒是個不錯的名字。
“你應該感謝爹孃給你了一個漂亮臉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