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保得了你一時,卻保不了你一世。”
我笑了笑,低下頭。
“奴婢不喜歡別人麻煩奴婢,更不會給別人添麻煩。。皇后娘娘為奴婢做得不少了,奴婢很感激您。娘娘您有您的難處,奴婢也明白。”
“人和人之間,正如繩結索扣,總是相互聯絡的。”王皇后坐在榻上,緩緩道,“阿琪姑娘不必分得那樣清,本宮是有本宮的苦衷,但這點子法子還是有的。如今安喜宮的掌宮,是個叫輕音的。阿琪姑娘可是知道?”
“奴婢怎會不知?”我聽到這裡,勾著嘴角自嘲一笑,“養了一輩子鷹,被鷹啄瞎了眼尚且只是只禽鳥畜獸罷了。身為師傅,被自個的徒弟算計了,才叫人寒心。”
我說著,越發覺得可笑起來。
“做人做到奴婢這份上,當真是夠失敗的。權當是養了一條白眼狼,呵呵。。”
我冷笑道。
“不過,奴婢也貌似幫過別人算計別人的師傅。卻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落到自己頭上,這大概就是報應嘍。”
“本宮知道。。”
王皇后只是沉默了半響,點了點頭,抬眼看向我。
“不過,真的是那樣麼?咳咳。。一個巴掌拍不響。本宮不信,你真的沒有做半分不該做的事。。不然也不至於叫人拿了短去。對吧,阿琪姑娘?”
“奴婢咎由自取,落得如此下場。”我嘲弄一笑道,“當然怨不得別人,不過奴婢也絕不可能後悔。即便是重來一次,也依然是如此。”
“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王皇后左手掀了那茶盞蓋,低聲問我道,“有那樣值得麼?”
“娘娘您永遠也不會明白。”我咧嘴一笑,眼中的輕蔑轉為三分淒涼,“那是奴婢在這個世上唯一擁有的。如果連她也不在了,那奴婢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咳咳。。她是你的至親之人麼?”王皇后依然咳嗽著,卻是不解,“本宮可不記得。。”
“是。”我沒有否認,“她是奴婢的阿妹,而其他的,您其實也沒有深究的意義了。”
王皇后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半響,她垂下眼簾,耳上的耳璫在長明燈的映照下,倒映著星星點點的金光。
“淑妃還活著。。在冷宮。”
王皇后過了好一會,終是說道。
“不過,她受了極大的刺激。人也有些錯亂了,像是得了癔症。本宮。。也派人去看過她,咳咳咳。。整日對著只空蕩蕩的竹籃痴笑,逢人便指著那竹籃。。。咳咳,本宮看該是魔障了,竟空想出來個孩子,拿著個撥浪鼓逗弄。小孩子家穿得衣服,從薄衫到棉襖小帽虎頭鞋,堆得像是做小山,都是一針一線製出來的呀。。咳咳,那花樣子繡得一件賽過一件的精緻。本宮摸著那每一條紋路,便像是在摸著一顆為孃的心。。。”
我感到胸腔說不出的沉悶,像是被人硬生生打上了一拳,卻無力還手。
“原本中了風便臥在床上不能下地,這下子產後受風,月子裡天又寒屋裡沒有爐子。更每個人照顧,一雙腿徹底是癱掉了。那枕下放了把剪刀,誰靠近她,便是要搶她的孩子,揮著剪刀亂舞。夜裡幾次醒來時,不知是做了什麼噩夢。發起瘋,便護著那空竹籃,叫的嗓子都啞掉了。。咳咳咳。可憐見的,這冷宮本就是一群瘋子的地界,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只是這好端端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