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該不會這樣小心眼吧?”
“呵呵,萬皇貴妃答應過我,”我冷笑一聲道,“只要做成這件事之後她就會放梓純出宮,如果不是你。。。”
“我的琪大人,您可真會打算。”木槿挑著嘴角笑道,耳垂上的白珊瑚珠配著紅珊瑚枝子,“可是您想過沒有?對於那孩子而言,出宮就是最好的選擇麼?”
“她只有十四歲,木槿,她還年輕。。”我反駁道,“她明明可以尋一個好人家嫁了的,沒有人知道她進過宮,沒有人!”
“不錯,琪大人,這是很好,”木槿點頭道,“但那只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你沒有權利為她選擇她將要走的道路,這是她自己的人生,任何人都沒有理由替她包攬,即使你愛她。至少你應該問問她願不願意出宮是不是?琪大人。”
“。。。。。。”
“琪大人,我這是在成全她。”木槿緩緩道,“僅此而已。”
我突然有些迷茫。
也許在這件事上,我真的做錯了?
出宮,意味著自由。我得不到的,更希望賦予梓純。
我失去的,不希望她像我一樣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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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緩駛出宮門,隨著長長的儀仗,隨行的宮女內監一列一列地走在後面。
陰濛濛的一天,像是要下雨。
這樣的天氣,似乎並不適合出行。
司天監明明說今日是個晴朗的天,不過看來這推算未必準確。
我走在馬車的右側,感覺四周的空氣十分沉悶讓人窒息。
我無心仰望這天空,本就不屬於我的東西,何必奢求。
金鐘寺距離皇宮並不遠,行至不過兩刻鐘的時間。
李芸妃扶著周太后,還有大腹便便的賢貴妃。
萬皇貴妃搭著我的手下了馬車,大綠的白圓領褙子,湖綠的百褶裙。衣上梅紫的桑葚紋樣,拋家髻上一隻金鈿子,耳上一串珍珠墜,甚是端莊。
賢貴妃身著淡藍宮裝,李芸妃則是略帶些肉桂色的藕粉。周太后這一行人相對萬皇貴妃而言打扮的素淡一些。
“阿彌陀佛——”那僧人一身杏黃袈裟,雙手合十,“善哉,貧僧知貴妃太后來小寺上香,命徒兒收拾了屋舍。”
“有勞大師,”賢貴妃微笑道,“冒昧打擾,還望不破了這佛門一片清淨。”
“母后也是禮佛之人呢。”李芸妃一手扶著周太后,一手護著小腹道。
“哀家是不放心賢妃的龍胎,鍾英的身子好了些,宮中由她暫為操持著倒也無事。”
萬皇貴妃不說話,只是打量了一番四周。
諸人很快便安置了下來。
午膳的齋飯讓萬皇貴妃直倒胃口,我一看心裡笑了,全是素菜不沾半點葷腥。菜裡連油都沒有,居然是蒸熟的。
總之萬皇貴妃的臉色就像那青菜一樣難看,心不在焉地動了兩筷子便叫人拿走。
還要待上三天,這才是第一天。
賢貴妃要來上香,為腹中的龍胎祈福;而萬皇貴妃則是來還願的,那個未降生的胎兒的確是個不錯的理由。李芸妃也跟著要祈福。
周太后哪裡放心兩個有孕的嬪妃和萬皇貴妃同行,自然是一塊來了的。
上香?呵呵。。心懷鬼胎的幾個人,誰知道又是打得什麼主意呢。
雨下起來了,淅淅瀝瀝的一陣。沒過多久便停了,午後陽光充沛了不少,不再是那樣陰沉的天。
萬皇貴妃的屋子似乎房頂漏了洞,不過過來的人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洞在哪裡。
岫月取了驅蟲的薰香,也為了驅散屋中久無人住的黴味。
萬皇貴妃命人緊閉了門窗,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