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微微一滯。
她冷笑了一聲,方才眉目間的狂妄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商沛宇從未見過的涼薄與疏離。
她看向商沛宇的目光冷冽如嚴冬中刺骨的寒風,又凌厲如鋒利的刀刃。
那眼神,彷彿恨不得將商沛宇凌遲。
她覺得商沛宇這男人當真無恥噁心的可怕!
當初他逼迫自己將孩子打掉,囚禁了自己整整三十天,最後還讓吳就垣以一張兩千萬的支票打發自己,為的不就是自己默默的離去?
不辭而別?呵,這男人還希望自己感恩戴德的向他告別,感激他賜給自己的一切苦難?
“為何?商沛宇,你有什麼資格問我為何?”
一字一句,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商沛宇的厭惡與憎恨。
她真實的態度著實震驚了商沛宇,他幽深的眸中浮起一縷難以置信,很快的,那抹詫異就被冰冷所替代。
習慣了被夏晚星捧在手心當神般崇拜的人,何時受過這種氣。
他周身冰冷的氣息越發強烈,長腿微微一邁,使得自己與夏晚星之間的距離更加的近了。
他微微低下頭,一雙氣勢攝人的眸子緊緊的鎖著夏晚星那張波瀾不驚的面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叮。
話音剛落下,電梯便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接著電梯門就緩緩的敞開。
夏晚星甚至懶得回答商沛宇,直接越過他,邁著高傲的步伐離開了電梯。
獨留下商沛宇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電梯內,心中也因為她那傲慢以及冷淡的態度,而燃起了一團煩躁的怒火。
離開電梯後,夏晚星加快步伐快速的朝辦公室走去。
直到走進辦公室,關上辦公室的門,她才卸下方才所有的防備,略顯疲憊的走到辦公桌前,坐在了辦公椅上。
天知道,剛才她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對商沛宇歇斯底里。
她以為五年過去,自己能夠冷靜的面對商沛宇。
然而,看見他那張熟悉的面容時,她總是會忍不住的想起五年前他對自己所造成的傷害。
夏晚星一度以為,時間可以撫平和治癒所有的傷口。
直到現在她才恍惚,時間並不是無所不能的,商沛宇對她所造成的傷害太過慘重。
哪怕多年過去,傷口還是會泛疼。
很疼很疼。
夏晚星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目光觸及到辦公桌上擺放著的一個相框時。
原本緊皺成一團的眉毛漸漸的舒散開,方才的冷漠也不復存在,轉換成一抹讓人心悸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