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剛要過去,卻是發現,那躺著的人胸口居然插著一柄匕首!
那匕首的手柄處鑲嵌著藍色的寶石,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頗為詭異。
他心中大驚。
這不是睿郡王的防身匕首嗎?怎麼會插在別人的胸口?
再定睛一看,沈風的心臟立馬樓跳了半拍——
那地上躺著的可不就是方永信嗎?
百花谷外,此刻已經集結了眾多的人馬。系歲巨血。
“杜副將,郡王吩咐咱們不能來到此處打擾,現在咱們違抗軍令,若是郡王怪罪,該如何是好?”有一個膽大的兵士問道。
那副將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原因無他,只因為他就是太后安插過來監視睿郡王行蹤的釘子。
這位副將也姓杜,正是杜氏太后的遠方堂弟,然而平素卻是不顯山不露水,從不肯透露和太后的關係,這才得了太后的信任。
他對於長孫煜這種公器私用的行為本來就頗為不?,此刻又因為有人寫來密信,說是長孫煜可能會做出對大順不利的事情,他怎麼能坐得住?
“我看你是糊塗到家了!難道郡王的安危不是更加重要?他隻身來到這種地方,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我要如何同端親王交代?正所謂事急從權,咱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杜副將說得冠冕堂皇。
那兵士雖然還有疑惑,也不敢多說了。畢竟睿郡王是千金之軀,誰敢說他的安危不重要呢?
正當杜副將準備率眾進入百花谷的時候,身後卻又傳來陣陣“篤篤篤”的馬蹄聲。
而且細細聽來,人數也不少。
杜副將心中一驚,生怕是驚動了漠北的大兵,若是讓對方趁機來個關門打狗,那他們豈不是插翅難飛了?
想到這裡,杜副將急忙對自己帶來的這一百兵士說道:“快,迅速散開,不要集中在一處!”
然而還沒有等那些兵士反應過來,前方就已經揚起陣陣塵土,至少數百鐵騎賓士而來。
那為首一人可不正是漠北大王子蘇德?
一見是他,杜副將高懸的心落下了一半。好歹是曾經見過的人,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麼?
於是乎,剛放下心的杜副將,卻有重新擔憂起來。
蘇德逼近大順的兵士之後,似乎是一開始沒有認出這些人是誰,因此還頗為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後來發現杜副將,就是之前跟在沈風身後通傳訊息的人,這才急忙湊過去,有些奇怪的問道:“敢為這位……可是昨日見過的,大順睿郡王麾下的勇士?”
“正是在下。大王子果然好眼力!”杜副將不得不拱手上前寒暄。
“不知道你……”
“不知道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卻又同時尷尬的閉口。
“您先說!”
“您先說!”
兩個人推辭了一番,到底還是蘇德先開口說道:“在下是……哎……是過來尋找當今女王,烏蘭圖雅的王夫的。哎,真是家門不幸,然而我只有那麼一個像樣的妹妹,所以即便是她有無理要求,我也不得不答應了。”
蘇德顯得很是無可奈何,又探尋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將軍來此是為了……”
“我等自然是不放心睿郡王的安危,因此在此處互相策應。”杜副官避重就輕的說道。
蘇德一副瞭然的模樣,頷首道:“將軍真是辛苦了。在下就不敢耽擱了。不如你我一同入谷如何?也好有個照應。”
杜副將有些猶豫,可是也實在是因為對此處地形不熟,之前就走了不少冤枉路,而今有了現成的嚮導,何樂而不為?
杜副將便趕忙拱手答應。
於是乎兩隊人馬合成一對,一起進了百花谷。
兩邊的人加起來總有兩百多,找起人來自然是事半功倍,也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他們便就也摸到了之前沈風看到長孫煜、莫慧茹、方永信三人的空地。
然而,此刻,這裡已經沒有半個人影。
但是地上那灘刺目而顯眼的血跡卻是提醒著眾人,之前這裡曾經發生過流血事件。
蘇德一見這個情況,立即大呼小叫起來:“這可大事不好!無論是哪一個傷了,都是天大的禍事啊!哎,睿郡王怎麼會如此的衝動?實在是……”他也來不及多感慨,只能扭頭大聲吩咐:
“快!速速尋找王夫的蹤跡!只怕王夫已經受傷!若是王夫有個什麼萬一,只怕女王不會饒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