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的規矩。若是她想見世子,就自己出宮去找!”文景帝最後到底還是沒有答應這荒唐的要求。
萬寶知道兩個人只怕是要說些機密之事,當然是巴不得趕緊離開。
文景帝見大殿的門重新關上,這才回答端親王的問題。
“皇兄,朕對這個提議很沒有興趣。不過,想必漠北王是勢在必得的,否則也不會弄了這麼個公主過來。你也瞧出來了,她那副樣子,只怕是個年輕氣盛的,都難免要丟了魂魄。”
端親王也覺得那烏蘭圖雅甚是妖豔,舉止又有些放蕩。真不知道這漠北王是怎麼教育女兒的。
然而,他當然不會把這當成簡單的兒女親事:“皇上,歷代漠北王皆是桀驁不馴,何曾低頭向我大順求和?這一次,恐怕也是被匈奴逼得沒有退路了,所以才會出此下策。臣以為,倒不如將韓世昭召進宮裡仔細詢問一番,看看這公主的底細,也便於咱們制定對策。再者,臣瞧那塔拉……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面善。”
文景帝不以為然:“他那相貌在一宦官來說,自然是出眾,可是在大順,這般容貌之人多入過江之鯽!不過你說的很對,的確是該用上韓世昭的時候了。”不是文景帝不相信韓世昭,只是他若是真的忠於大順,又怎麼會過了十八年才返回故土?
這整整十八年的時間,他到底在漠北遇到了什麼,又有什麼能夠吸引他留下這麼久的時間?
若是他一開始就據實以告,或許文景帝還不至於心存芥蒂,可是偏偏他又是遮遮掩掩,這讓皇帝如何能不心裡有刺?
就像是這一次,迎接漠北使臣的最佳人選本來應該是韓世昭,可是文景帝卻是下意識的將他忽略了。
“那韓夫人也出身於漠北王室,只怕還能和這位不安分的公主說上兩句話。皇上,不是臣多慮,若是哪位皇子沒有防備,和這位有了什麼,只怕將來也不是那麼容易處理的!”
端親王這誠然是老成持重之言,然而也有幾分信不過皇子的意思——不過說到底,這話針對的就是六皇子——八皇子不過是十二歲,五皇子又是久病纏身,而六皇子卻是風流之名在外。
文景帝之所以如此的器重自己的兄長,就是因為他舉賢不避親,也從不幫著自己的親友遮掩罪過。
即便是六皇子是淑妃之子,而淑妃又是端王妃的表妹,端親王還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文景帝對於自己的兒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忍不住嘆了一句:“若是論教兒子,朕真是大大的不如皇兄。且不說煜兒爭氣又懂事,就算是烽兒……也從來不曾給你惹過任何的麻煩。”
端親王哪裡當得起這樣的誇讚?
他連忙推辭:“皇上,您若是這樣說,臣以後再不敢入宮見您了!煜兒從小頑劣,自己一個人一言不發的就直接跑上戰場,而烽兒……那身體……哎……去了也就去了。”
皇帝見他又想起去了的世子,神情哀傷,難免埋怨自己不該提起這個話題。
“皇上,請您恕臣多言。前些日子,您傳了那麼一道聖旨過來……她雖然不再折騰了,可是這事情……難道您真的想要讓那孩子……”
端親王覺得今日文景帝心情似乎不錯,就問起了一直以來困惑他的問題。
文景帝淡淡一笑:“皇兄啊……朕是一心想要保全煜兒啊。王妃性情剛烈,而且家世不凡,只怕是朕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