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慧茹的脖子上包著白布就走了出來。她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唇色也微微發青,但是瞧著也還好。
孫成宙眉頭一緊,覺得有些不對勁,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細看,孟慧茹就說:“孫大人,還是先去和皇后娘娘覆命,其他一會兒再說。”
孫太醫到了嘴邊的話,就生生嚥了回去。
兩個人去見皇后,果然皇后也很驚訝孟慧茹突然受傷。
聽了她說事情經過,皇后沉吟許久方才說道:“只怕這也並非是什麼意外,然而,這後宮裡一向是不許養什麼野貓野狗的,免得驚擾了貴人。所以這事情,恐怕難以查出什麼端倪的。”
孟慧茹也明白皇后說的是實情,不過是被貓咬了一口罷了,除了心裡膈應,其實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了。她便不以為然的說道:“娘娘,我沒有什麼的。還是正事要緊。”
她便一五一十的將在四方館裡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當然是掩去了之後他們和睿郡王之間的私下裡的交流。
孫成宙在一旁也是時不時的添上幾句,補充一些孟慧茹遺漏的內容。
皇后越聽,臉色越是灰暗,到了最後,幾乎就是面色黑如鍋底了。
這個塔拉,到底在弄什麼玄虛?
她到底是對他有幾分瞭解的,又明白他此次來大順,絕對是另有企圖,因此很快就想到了問題的關節所在。
“只怕你們是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了!”皇后嘆了一口氣。
物是人非,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懵懂單純的少年了!
而她,也不可能變回原來樂觀愛笑的模樣了!
既然如此,便也沒有什麼可留戀遺憾的了。
孟慧茹和孫成宙面面相覷,都驚訝於皇后縝密而敏捷的心思。只不過兩個人的感慨卻是各自不同。
孫成宙當然覺得自己沒有上錯船,將來也可以期盼更好的依靠和前途。
而孟慧茹卻只是感覺渾身發冷,莫名的開始顫抖起來。
皇后見此情景,驚訝道:“慧茹,你這是怎麼了?”
“臣女,臣女有些,不舒服……想去,想去休息。”孟慧茹頭痛欲裂,一股冷氣從腳底直直的竄到了頭頂上。
“快,你快下去休息吧!”皇后剛忙擺手讓她回房歇著。
孫成宙瞧著孟慧茹搖搖晃晃的走出去,有些不放心。可是皇后卻道:“孫大人,本宮有話要問你!”
孫太醫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孟慧茹迷迷糊糊的,感覺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般,她隱隱約約的看到珍珠手裡拎著一個又黑又灰的東西在她面前晃。
“姑姑,你瞧瞧,咱們門口突然多了這麼一個東西!”
翡翠過來,皺著眉頭呵斥:“哪裡來的死貓?你也敢拿進來?”她用帕子掩著?子,十分嫌棄。
孟慧茹覺得珍珠拿著的東西很是眼熟……
她努力搖搖頭,想要讓自己看清楚一些,可是還沒等她再次睜大眼睛,就突然眼前一黑……
“姑姑!姑姑!”“慧茹,慧茹……你怎麼了?”
最後,她只聽見了珍珠和翡翠焦急的呼喊,隨後腦海裡就是一片空白了。
……
孟慧茹就這麼昏迷了整整三天,一直沒清醒過來。
孫成宙首當其衝,就成了她的主治太醫。
雖然孟慧茹不過是令侍,照理是沒有資格讓太醫診治的,可是因為皇后的強烈要求,所以孫成宙這幾日都是守在鳳棲宮裡的。
然而,不管孫成宙用什麼辦法——用藥、用針灸、甚至是艾灸,都沒有辦法讓孟慧茹醒過來。
她這個人就如同是睡著了一般,呼吸綿長,神態安詳,然而連著今日滴米未進,就這麼睡著,人也遲早是要沒命的!
翡翠和珍珠等人都是急得沒有辦法,到底還是孫成宙想了個主意,讓他們用那潔淨的白布每日沾了清水,往孟慧茹的口中滴水,這樣總不至於因為缺水而乾渴致死。
翡翠見他在鳳棲宮裡呆了幾日,連件衣服也沒法換,整個人也是十分的邋遢狼狽,心裡倒也有幾分過意不去。
“孫大人,您今日不如先回府梳洗一番,我自會去知會皇后娘娘。”
孫成宙也的確是有些難受,心想著,這人雖然一時不醒,但是也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就點頭拱手:“多謝姑姑體諒。既然如此,下官就先回府,明日一早就回來!”
翡翠去回稟了皇后此事,皇后也是無奈:“罷了。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