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宙整日被困在鳳棲宮裡,何曾聽過這樣的傳聞?他只有比睿郡王更加的驚訝:“這又從何說起?雖然的確是一種不醒。但是也不至於就性命垂危!”
但是他不敢直說的是,如果真的就這麼一直睡下去,只怕遲早有那麼一天。
“你且和本王仔細說說,到底這是怎麼回事!”睿郡王一副要了解每一個細節的架勢。
孫成宙雖然身上都是汗,難受得不得了,可是也不敢怠慢,就將那一日回宮之後,孟慧茹被野貓襲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野貓?”
就算是普通人家,也很少有人飼養貓狗的,更何況皇宮大內之地,最是忌諱這些野性難馴的動物。若說這畜生是自己從那高牆越過去的,只怕是連傻子都不會相信!
這肯定是有人刻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襲擊孟慧茹。
然而問題是,不過是被貓撓了兩下,又怎麼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
“是的,正是野貓!”孫成宙也是匪夷所思,“事情也是趕巧,那畜生正好死在了鳳棲宮的附近,被人撿了回來。臣細細查驗之後,才知道……這貓是人刻意飼養的!”
睿郡王俊眉擰在一起:“難道說那貓有什麼蹊蹺?”
孫成宙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如此的刁鑽,想到這種辦法害人。
原來那貓兒的指甲是被刻意的磨得十分的尖銳,稍微接觸人的肌膚就能劃破,簡直堪比鋒利的匕首。更有甚者,那貓爪子上還淬了一種不明的毒藥。夾溝豐圾。
“你的意思是,正是這種毒藥導致孟令侍昏迷,並且最重讓這貓死亡?”睿郡王問道。
孫成宙點頭,卻有些汗顏:“只是,臣如今也沒有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毒藥。臣是學醫的,卻於毒藥並不擅長。而且,臣已經拿著那貓去給太醫院的其他各位看過,幾位大人都說不知道這是何物。”
睿郡王也知道孟慧茹這種身份,是不可能請得動所有的太醫過來輪流給她診脈的——其實有孫成宙幫忙照顧,已經是壞了規矩了。
睿郡王很是疑心,這是烏蘭圖雅那個女人動的手腳,她是從漠北來的,手裡自然是有些中原人沒有見過的毒藥。而且早就聽人說過,漠北那裡的人善於馴養動物,難道這貓兒就是她弄來的。
可是這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當然是不可能留下任何的證據,總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去給一個堂堂的漠北公主定罪。
更何況,這幾日塔拉頻繁出入皇宮,顯然是已經有了顯著的進展。甚至於文景帝又找見了韓世昭過去,瞭解漠北的軍事情況了。
如此看來,文景帝十有八九是要和漠北議和了。這麼個節骨眼上,別說是孟慧茹昏迷不醒,就算是被大卸八塊,只怕也會被文景帝用話敷衍過去。
“你可能保得住孟令侍性命無憂?”睿郡王問道。
孫成宙咬著牙,半晌方才回答:“臣只能是勉力而為之。卻是實在不敢給郡王任何的承諾。”
睿郡王也知道自己這是強人所難,便就嘆了口氣:“還請你多費心吧!”
說完,竟然起身,給孫成宙深深的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