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色如常,絲毫看不出來剛才曾發生過什麼。
李哲跟著他身後,請示到,“七爺,七少奶奶現在不知道在哪兒,屬下先去找找她吧?”七爺曾交代過,今晚的儀式要和七少奶奶一起完成。
蘇聽白驀地頓住了,丹鳳眼微微下垂,“不用了,有我和爺爺就行了。”
今天這種時候,他實在沒有這個心情。他沒法在剛得知童墨過世的訊息之後,轉身就拉著鍾念北的手向眾人昭告她的身份。
“是,屬下知道了。”李哲低頭應了,暗自嘆息,七爺這顯然是受了童墨的影響了,看來七少奶奶的未來還是不太好說啊!
對於這一切,鍾念北當然是毫不知情的。
儀式開始時,鍾念北抱著陽陽站在下面,看著臺上的蘇聽白,小聲問著陽陽,“陽陽,爸爸好帥啊!是不是?”
“嗯嗯!”陽陽點點頭,突然又反應過來,噘著嘴抱著鍾念北,“陽陽不帥嗎?”
“哈哈……”鍾念北抱住陽陽的臉頰猛親一大口,“陽陽最帥了。”
熱熱鬧鬧的宴會自然要舉行到很晚開外,可是陽陽卻很早就撐不住了,趴在鍾念北身上直打哈欠,“念念,陽陽要睡覺覺。”
“噢,好。”鍾念北不捨的看了一眼蘇聽白,答應了。
“念念,今天你陪陽陽睡好不好?”陽陽抱著鍾念北,迷迷糊糊的說著。
“好,姐姐陪著你睡。”鍾念北順著陽陽的話,抱著陽陽往客房部走。
鍾念北把陽陽哄睡著之後,沒再去前面而是直接回了房,收拾之後再沙發上躺下了。
蘇聽白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鐘念北不清楚,她睡覺一向比較沉,她是被浴室裡一陣清脆的響聲給驚醒的!
‘嘭’的一聲巨響,鍾念北迅速睜開了眼。因為有過同樣的經歷,她這次很快就爬了起來,神色慌張,第一反應便是,“大叔?壞了!一定是大叔又犯病了!怎麼回事?已經很久沒犯病了啊!”
急急穿上拖鞋,衝到浴室裡。
蘇聽白站在鏡子面前,徒手砸著鏡子,手早已經被割破流出血來。而他渾然未覺,還在不停砸著,雙眸凝聚死盯著一個位置。
“大叔!”
鍾念北驚愕,卻又不敢大聲,走上前試探著想抓住蘇聽白。
“大叔、大叔……”鍾念北擔心蘇聽白手上的傷,一把握住了不讓他動。
蘇聽白手上受阻,猛的瞪向鍾念北,鍾念北嚇了一跳卻依舊不肯鬆手,他不能再砸下去了。
“對了,默默!”
鍾念北又記起了這個名字,雖然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是隻要說起這個名字,大叔就會沒事的。鍾念北握住蘇聽白的手,嘗試著開口,“我是默默、默默啊!你看看我,嗯?”
蘇聽白果然有了反應,渾身緊繃的肌肉頓時鬆懈下來,拽住鍾念北的手不放。
“很晚了,休息了,好不好?”鍾念北提著心,拉著蘇聽白往浴室外走,哄著蘇聽白上了床上躺下。
蘇聽白虛弱的很,一躺到床上就無力的閉上了眼。鍾念北大鬆了口氣,“啊……好了,沒事了。”她伸手撫開蘇聽白額前凌亂的髮絲,突然覺得他好可憐。
這個默默究竟是誰啊?只要一提到她,大叔就沒事了。大叔是因為這個人,才會有這種病的嗎?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看大叔這樣,似乎是受過很大的創傷。
“大叔……”
鍾念北輕柔的將蘇聽白攬入懷中,小聲說著,“不管你發生過什麼,忘記不行嗎?這世上哪有過不去的事情、忘不了的傷痛啊?那個默默,也一定不想看見你這樣的。”
沉睡了蘇聽白顯然無法給她回應,鍾念北嘆息著將手從蘇聽白掌心中抽出。
她找出醫藥箱來,把蘇聽白的手包紮了,又將浴室裡的一片狼藉給收拾了。剛做完這些,客廳裡電話響了。鍾念北慌忙跑過去接,是隔壁陳老師打來的。
“太太,陽陽好像做惡夢了,剛才醒過來一直哭,我怎麼哄也沒有用,您能過來看看嗎?真是不好意思……”
鍾念北一聽忙答應了,“沒事,我現在就過來。”
掛上電話,看了看床上的蘇聽白,鍾念北心想只是走開一會兒應該沒有事情吧?哄好陽陽她就回來。
“大叔,你乖乖的。”
鍾念北撫了撫蘇聽白的臉頰,出了房門去隔壁看陽陽。
正在客房部巡視的童畫,碰巧看到鍾念北從房間裡走出去。童畫疑惑的蹙眉嘀咕,“